“皇兄指的是江南盐业那次?”魏延曦忍不住插口。
可这不代表他不在乎,能够任由弟弟在伤口上撒盐。
见他目瞪口呆的望着本身,魏承天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持续道:“朕当初便跟你说过,逼你娶妻一事迟早会给你一个答复,现在齐家将倒,未几时便要开罪,齐遥清再顶着个雍王妃的头衔实在不当,你放心,朕会找个好来由帮你休了他,然后替你再另寻一门好婚事的。”
当时魏延曦也迷惑过,江南巡抚再大也不过就是个四品官,若非有大员支撑,谁借他这么大的胆量做这类只手遮天的事的?朝中虽也有人落马,不过最大的也就三品,仿佛不管人脉还是物力都还差了些,怎会生出这么大的事来。
“不可,绝对不可!”
魏承天勉强压住心底的怒意,狠狠的瞪着魏延曦。因为他是大阑朝的天子,以是要做很多愿意的事,哪怕看着敬爱的女人死在跟前也不能让别人看出一丝一毫的悲伤来。
他说这话时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踌躇,魏承天怔了怔,高低将他打量了一遍,心说魏延曦明天这是如何了,如何会说他对齐遥清动了心!
“好了皇兄,”魏延曦深吸口气,安静下来,恭敬的拱手行了一礼,“这件事你也不必再与我提了,要我休遥清是绝对没能够的。皇兄劳烦一天也该累了,臣弟辞职。”
“哈,”闻言魏延曦倒是笑了起来,调侃的看着魏承天,“皇兄这话说的可真风趣,让你难做,我又如何让你难做?当初皇兄逼我的时候如何没想过这是让我难做呢?你要我娶,好,我娶了,可现在你又要我休,哈,皇兄,你倒是说说,我到底是你弟弟还是你手中的棋子!”
公然,闻言魏承天瞳孔一缩,方才脸上的笑意也没了,低声呵叱道:“延曦,你这是甚么话!朕让你休了他也是为你好,你缘何要这般华侈朕的苦心!”
魏承天冷哼一声,魏延曦这里不可,看来只能从另一小我那边动手了。
谁知魏延曦却俄然上前两步,一字一顿的对魏承天道:“皇兄,这辈子我毫不休妻!”
魏延曦固然一贯不参与宫中的勾心斗角,可他好歹是从小在宫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他兄长现在的所作所为究竟为了甚么他比谁都清楚。他实在是不明白,莫非一个皇位就能让从小疼他宠他的皇兄变得这般不近情面么?
魏延曦俄然感觉,或许这么多年来,他底子就没真正体味过本身这个一母所出的哥哥。
“嗯,并且此次,朕也没筹算再放过他们一家。”
“以是……皇兄你已经有实在的证据能证明皇后与他公开通信了?”魏延曦有些有力的问。
可现在……魏延曦为何会喜好上齐遥清!
“朕一向忍着不动他们,乃至特地放纵,推波助澜,公然,他们松弛下来,做事也不如之前那么谨慎谨慎,暴露了马脚。”
“确切。”魏承天点点头,“要晓得朕这位皇后固然心狠手辣,内力毒黑了,但一张脸长得还是没话说的,不是么?哈哈哈,想来就是那次见了北狄王,顺道勾了人家的魂吧。”
“朕本日叫你来,就是想问一问你,这位雍王妃,你是本身休,还是朕再下一道旨意帮你休?”
魏承天像看个陌生人一样看着魏延曦,很久,勉强按捺在心中的惊奇,和声对他道:“延曦,莫要闹了,齐遥清并非你的良缘,这点你比谁都清楚。现在齐家落败,齐遥清身为齐家子,定然逃不掉的,你莫要让皇兄难做。”
但是魏延曦却对此无动于衷。
他说这话时神情满不在乎,底子不像是在说跟从了本身多年的嫡妻。
魏承天一拳砸在木桌上,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魏延曦消逝的方向,心中缓慢的计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