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遥清松开魏延曦的手筹算自行回屋,哪晓得魏延曦不但没送手反而拉的更紧了,一下子将齐遥清拽回到本身身边,见他不解的望着本身,摸了摸鼻子,道:“呃,不急,洗脸不急,我饿了,遥清,先陪我去前厅用个饭再洗吧,嗯那边也能洗的。”
他牵起齐遥清的手走到窗边,望着外头夜空上皎皎明月,拉他一同跪下,道:“来,我们再拜一次六合。”
“遥清,你……可愿谅解我之前的混账,再与我成一次亲,真正再与我过一次洞房花烛夜?”
“我愿。”
耐不住魏延曦软磨硬泡,齐遥清等嗓子好受些后,无法叹了口气,忍着耻辱心喝了一口,然后凑到魏延曦嘴边,还没碰上魏延曦就急不成耐的含住他的唇,将他口中的酒尽数吮去不说,还顺道将舌探入了他的口中,加深了这个吻。
他一边说一边将酒杯举到嘴边,一抬头,将里头盛着的酒尽数含入口中,却不急着咽下,而是俄然凑上前含住齐遥清的唇瓣,将口中的酒尽数哺给了他。
不过他这会儿也确切是饿了,也就没管其他,任由魏延曦拉着他去了。
说完,魏延曦也没等齐遥清说“好”就强拉着他朝主屋相反的方向走去,齐遥清猜疑的看看渐行渐远的主屋,又看看魏延曦,有些不解,王爷这是如何了,不就是洗个脸么,这么大反应做甚么?
屋里的龙凤花烛还在悄悄的燃着,将整间屋子照的透亮。魏延曦领着齐遥清到榻边,指着榻上的两套喜服对他说:“我之前听他们讲,当初结婚时国公府给你备的是套女子喜服,你这才不肯穿,只顶了盖头出来见我。”
魏延曦愣了下,半晌后才想明白齐遥清在说甚么。他唇角也晕上了一抹笑意,点点头,“嗯,你可愿?”
“唉,遥清,说真的,这雁秋山风景真不错,如果今后隐居了来这里也挺好的。”
“我这平生,能得一人便足矣。可惜遥清,我对不住你,当初新婚之夜便丢下你一人,乃至还假作去了侧夫人那边给你尴尬,这是我一向以来都没法放心的事。”
固然是在问他,但魏延曦没等齐遥清答复就解了本身身上千年稳定的墨袍,又伸手取来榻上较广大的那件,将正红的喜袍穿上了身。
摆布这里就他们二人,魏延曦也不顾昔日的严肃了,将齐遥清端过来的酒杯推归去,指了指本身的酒杯,道:“你看着,要如许。”
可贵来一趟雁秋山,两人在山林间到处转了转,乃至还找到了当初齐遥清取水的那条小溪。十年光阴,小溪拓宽了很多,不过水流还是清澈还是。
魏延曦轻声笑了笑,“人哪,这平生有一小我能相知相守的陪在身边就够了,犯不着要那么多,不过徒添烦恼罢了。”
他的手固执的伸在那边,等着齐遥清的答复。齐遥清垂下头,眼睫轻颤,俄然悄悄笑出声来,比及再昂首,眼眶里已是一片濡湿。
而魏延曦等的,恰好也就是这两个字。
罗裳轻解,红绸低垂,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魏延曦见状欣喜的点了点头,看来梁威是搞定了。
爱了,便是爱了。
魏延曦没吭声,又这么站了会儿,才开口道:“遥清,你晓得么,当初你刚嫁进王府的那会儿,我每晚,都是在这里睡的。”
“啊……啊,是啊,表情不错,表情不错。”梁威有些难堪的笑了笑,不断点头道:“王爷与王妃累了一天,部属已经叮咛他们筹办好了晚膳,可要现在去用?”
魏延曦无法的蹲坐在树根边揪草根,跟不远处的齐遥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