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齐萧肃俄然想起了甚么似的,问赵氏:“对了,皓远人呢?他是国公府的世子,又是遥清独一的兄长,等会儿理应他送遥清出门。”
主院正厅里,先前在净水苑被齐遥清顶撞的那位喜婆正一脸委曲的跪在地上同长官上的齐萧肃和赵氏悉数齐遥清的罪行。
此时正厅里除了齐萧肃和赵氏,另有很多请来的高朋,个个都是在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萧肃一听喜婆这么说面子哪还挂得住,当即挂下了脸。
不过赵氏并没有直说,只是笑着点点头,对付道:“嗯……他估计另有些事,等会儿再过……”
齐萧肃感遭到厅内世人的目光齐齐聚在他身上,此中有讶异,有怜悯,不过更多的还是鄙夷和不屑,如同刀剑一样朝他射来,让他如坐针毡。
只是本日他来结婚,娶的明显是齐家人,怎的“新娘”却让他这个朱姓之人牵了出来呢?
果不其然,齐萧肃还没听完赵氏的话便皱起了眉:“施礼?你给他行甚么礼!他能有明天还不是靠着皇后娘娘的恩情和盛国公府的种植,理应他给你施礼才是!”
“老爷莫气,气急伤身。”赵氏赶紧抚着齐萧肃的胸口给他顺气,“遥清还年青,没见过世面,老爷莫为他气伤了自个儿。”
管家闻言几次点头:“是真的,是真的!夫人您别不信,我真的是亲眼瞥见的!”
这本是一幅非常养眼的画面,谁知站在魏延曦身后不远处的梁威倒是一副如遭雷劈的神采――他方才是不是耳朵呈现幻听了,王爷竟然……竟然在跟王妃认错?
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齐萧肃领了一群人浩浩大荡的从国公府大门内走出,直奔齐遥清而来。
此人身形颀长,肩骨肥胖,可背却挺得极直,可见此人骨子里的傲气。固然穿戴再朴实不过的布面长衫,却掩不住他周身的清贵之气,反倒更衬出一种脱俗的气质来。
“他如何了?”
“哼,本王倒不知,首辅公子何时也改姓齐了?”
这个身着蓝布衫、头顶红盖头的男人应当就是皇兄要本身娶的王妃了吧。
而这朱耀紫也是个特别的,见雍王殿下对本身没兴趣,倒不像其他那些草包公子们一样巴巴的往他跟前凑,反倒离的远远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师各做各的事,互不相干。
他面上虽还是先前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可魏延曦却灵敏的在他话中捕获到了他的不满。
话音落,四下里传来很多唏嘘声,此中异化着惊奇和质疑,锋芒直指长官上的齐萧肃和赵氏。而反观齐萧肃,他听到齐遥清直接出门的话后便愣在了长官上,半天没缓过劲来。
他没有直接回朱耀紫的话,而是将目光移到他身边站着的齐遥清身上,细细打量起来。
而这会儿管家也顾不得那么多在场的来宾了,结结巴巴的指着门外对齐萧肃说:“老……老爷,二少爷他……他……”
赵氏这话看似是在嘉奖齐遥清,实则倒是在摸索齐萧肃的心机。凡是齐萧肃对这个儿子有一丁点的等候,听了这话必会感觉欣喜,感觉本身儿子终究有了超出本身的一天。可他若涓滴也不上心,就必定会感到不悦,以为齐遥清压在他头上是不该的。
比起赵氏的窝火,齐萧肃这会儿已经是肝火中烧了。他晓得齐遥清脾气倔,也晓得齐遥清性子烈,可他没想到这个孝子竟然已经放肆到连最根基的礼义孝道都不遵循的境地,的确太可爱了!
“孝子,真是个孝子!”
“走,我们走!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量,让他连父母都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