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乱葬岗,即便是白日都没人敢来,更何况现在是深夜。
想到这里,白龙便豁然了。
他走到坟包前,翻开酒坛洒了一些酒,对着坟包说道:“在这里的除了枉死的冤鬼就是费事的穷鬼,敬你一口酒,但愿你来生能托生个好人家。”
天刚放亮,白龙便起床洗漱,见到师弟已经先醒来,老族长也在烧菜做饭了,夜流沙正在中间给老族长打动手。
如此,二人一如既往,喝酒捕鱼。
老族长看着孙女儿那一副天真天真的模样,点头笑道:“夜流沙是白龙的师弟,你管白龙叫姐姐,却叫夜流沙叔叔,你这辈分是如何排的?”
少年返来后,公然听到有很多鱼吞吃饵食的声音。徐年增便当即撒网,一网捕了十数尾大鱼。他非常欢畅,对少年深表感激。少年欲走,徐年增送鱼给他,少年不要,并说:“多次喝你的好酒,这点小事怎能提到感激呢?如您不嫌费事,我将常来找您。”
“以是啊,我见到年青的人类就叫哥哥姐姐,见到年长一些的就叫叔叔阿姨,见到大哥的,就叫爷爷奶奶啊,在人类的天下莫非另有其他的称呼吗?”涂山九九一本端庄的说着,倒是把老族长逗得哈哈大笑,说道:“不管是人类还是狐族,亲人的称呼都是一样的。除了你说的这些,另有大阿姨二娘舅三外甥四侄子五姥爷六奶奶七大姑八大娘九大婶呢。”
徐年增闻言惊奇,说道:“才相见一晚,怎说多次?你如愿来互助,我是求之不得,可我如何酬谢你的情义呢?”因而便问少年姓名。少年说:“我姓王,没驰名字,你见面就叫我王六郎吧。”说罢,便告别而去。
徐年增对着坟包喝了一口酒,便分开了乱葬岗,来到河边。
当徐年增看到妇女掉入水中时,很不忍心,想去相救,但一想这是六郎的替人,才撤销救人的动机。当又看到妇人未灭顶,心中思疑六郎所言有些荒唐。
白龙接管了涂山部落的热忱接待,现在已经在部落里住了三天时候。
二人相谈甚久,方别离。
“是吗,看来是我记错了。”白龙笑着说道,内心却在嘀咕:“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分开蛊谷,开了眼界,师弟的脾气就变了?看来是我多心了,如果现在的流沙是别人变的,又如何会记得小时候的事呢?”
“哧~”听了这一对爷孙之间的对话,白龙没忍住笑出了声,夜流沙也哈哈大笑起来,被笑声传染,涂山九九和老族长也都笑了起来,几人在一起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捕鱼过后,六郎俄然对徐年增说:“你我了解,情同手足,但是,我们顿时就要别离了。”说话时面露哀痛,非常不舍。
“1、2、3、4、5、6、7、8、九,那十今后的称呼如何叫啊?”涂山九九一脸不解地问道。
少年见徐年增神采绝望,便起立躬身说:“我到下流为你赶鱼。”说罢,朝下流飘然走去。
这三天,白龙和夜流沙一向住在老族长的家里。白龙和涂山九九住一个房间,夜流沙和老族长住在一起。
过了几天,六郎又来向徐年增告别,徐年增觉得又有替六郎之人。六郎说:“不是的,我前次之美意公然打动了彼苍,因此招我去五十里外的青丘被骗地盘神。明日要去到差,如你不忘咱俩的友情,不要嫌路远,去青丘看我。”
这涂山部落,除了都是妖怪外,几近和人间一模一样。乃至在远处一片青丘上还种着地步,一些族人卖力耕织,一些族人去人间用青丘上贵重的玉和矿石调换用品。只要老族长和涂山九九甚么都不做,但是族人们恰好都对他们爷孙二人言听计从,从未抱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