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拿捏得够,本来却只是半吊子的斩断,斩而不竭……”
易归燕眼里流出怜悯之意:“我只要一剑之力,你就千万不该出来啊!”
赵无极俄然大笑,笑得眼角的鱼尾纹层层皱起:
“呵呵呵呵呵……”这声音古怪诡异至极,仿佛是夜鸦在坟前凄厉的嘶叫,听到就让人出现一口冷气心寒透底,更仿佛是皇城冷宫中传出的谩骂声,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暴虐之意。
易归燕霎那间将长剑抽出,紧接着横放在胸前,又是斜向着一挥,斩出一道弯月弧光,如果是在浅显人的眼里,真真是电闪雷鸣般的一击!
“易女人不必怕,我是怜花之人,只要女人情愿跟我回府,定然保你一世安然。”
逆气上涌,喉咙一甜,他张嘴吐出一口黑血,用袖子连连擦嘴,边擦边咳,好似是要把肺腑都咳了出来。
赵无极心中一寒,体内心法拼运气转,蒸腾白气如同烽火猖獗升起,反手将圆月弯刀挡向这一道剑气。
易归燕暴露一个奇特的笑容:“你是镇江阁古家的人?”
赵无极一爪扯破下来,他用来保命的玉佩只来得及变幻出一个盾牌草线,还未勾画出虚影,就被像纸一样撕碎得干清干净。
他的心脏紧紧的收缩再收缩了起来,真气乃至都燃烧开来。
“臭丫头,不得了啊!想不到你竟然比你弟弟在剑道上走得更远,这一剑就是斩之一派的…截杀吗?”
“你该死了啊啊啊啊!!!”
这一刻,脚下的高山俄然四分五裂,随后有黑雾满盈而起,轰然间像是厉鬼现世,一阵阴暗幽沉的气味回扫着四周。
“赵无极,你死光临头还不知改过,竟然还敢含血喷人!莫非你觉得会有人信你这个叛徒的说法?”
“总算是把他骗出来了,这内奸一贯是和我留字联络,这一次倒是终究暴露了狐狸尾巴。”
那赵无极竟然用牙齿咬住了剑刃,脖子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扭了一个不成思议的角度,仿佛是想要硬生生的将这柄长剑咬断。
他一个懒驴打滚躲过这一爪,仓猝从嘴里取出一颗假牙,一捏碎竟有龟蛇之象环抱于身,赵无极的夺命连环爪打在上面,不但火花连闪,更激出就像是指甲盖划黑板一样极刺耳的摩擦声。
嗡嗡嗡嗡……
圆月弯刀突现一道微不成查的细痕,细痕伸展,化为蛛丝网密布刀身,这代价万两银子的杀器
“布局多时,收子一刻,残局好啊,残局才是磨练棋力的时候。”
尘烟方才散去,青衣大汉地点之地鲜明呈现一个深及一人高的大坑!
但赵无极却脸孔大变,前扑的身材就像是猖獗按刹车拐弯的超载货车一样,扭曲成了一个如同麻花的姿式,血液不要钱的溢出,他的动机却只要一个――逃!
赵无极跳入坑中,将青衣大汉提了出来,豪放的笑道:
这一道剑气形如月华,冰冷非常,冰冷到仿佛氛围都结了冰,脱体飞出足足有十三丈远,所到之处草木结霜,青石尽皆被犁平。
他从快如闪电的从怀里摸出一物,回身想要反对,只是赵无极这一击蓄谋久矣,他身为一个卧底,修为本就不算太高。
易归燕长吸一口气,又高高举起剑,这一剑已有玉石俱焚与敌偕亡之意。
这一剑真是斩得俭朴无华,没有任何异相产生,只要剑锋上映着太阳的冷寒光辉。
赵无极一口牙齿差点被全数被震落,目睹剑刃即将绞入嘴唇,他仓猝一错身子,剑刃划过右脸火线,隔空留下一道血痕。
只是话一说完,他就感受浑身颤栗,灭亡的暗影近在天涯,他一转头不由亡魂大冒,头发都吓得倒竖了起来,声音惨痛非常:“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