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谁让你不好好上学?”林嘉树笑骂。
老王一脸茫然,问:“没事了?那是如何回事?”
看到林嘉树,老王点头哈腰一脸殷切地问:“吃了吗?出去漫步漫步?”
院子里,老王手持铁棍号令着从大门口向这边冲来,边跑边扯开了嗓门喊:“捉——贼——啊!捉——贼——啊……”那神情,仿佛赵子龙勇闯长坂坡,不杀个七进七出不罢休。估计他听到二楼的动静不小,便忠厚地实施起了林嘉树的安排。
公司在一条叫做战役路的南北大街上,差未几在县城主城区的最东端,和流经县城最东面的米水河之间,只隔着个县热电公司。战役路同时又是一条穿过县城的国道,过往的车辆络绎不断。启泰环保公司就在战役路南端的路西,冲街有个气度的大门。
向南,还是向北?站在公司门口,林嘉树踌躇起来。
“有病啊!没见过你爹妈造人啊!”跟着那男的带哭腔的叫骂,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过来,正砸在铝合金隔断的玻璃上,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从公司门口向南不到五百米,就是县城的车站。战役路到这里就到头了。国道则持续跨过米水河拐向东南,直通三百多千米外的临淮市。
“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听你的。”李乐的声音有些颤。
“是,是……”林嘉树张着嘴噎住了,一时不知如何答复。
“我大学里学的是国际贸易,公司又没有出口停业,看来只能去发卖部分了。投简历的时候,招聘的就是停业职员。”林嘉树郁郁地说。
踏上二楼的最后一级台阶,林嘉树起首看到的,是技术开辟部微微开着的铝合金玻璃门。公然出来人了。他手里紧紧地攥着菜刀,感觉本身将近堵塞了,心脏几近要从胸膛里跳出来,汗水早已将他的内衣湿透。
林嘉树说:“不怕!我俩上去捉贼,你看好大门,不要让他跑出去,也不能让内里不三不四的人出去。如果我们在上边打起来了,你就鄙人边喊捉贼,声音越大越好。如许小偷内心发慌,不敢和我们真打,还能把后院职工宿舍的几个棒小伙惊醒,到时候他们必定会过来帮手。”
老王那边没有回声。
刘半仙眨巴眨巴眼,反怒为喜。他掸掸身上的灰尘,点头晃脑地说:“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也……”
一口酒下肚,李乐眉毛鼻子聚在了一块。
正不知所措,老王却在身后笑骂:“老刘你个老骗子,可别忽悠这孩子!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可不依你!”
老王严峻地睁大了眼睛,问:“你没听错?”
吱——又一个声声响起,很轻,像金属划过空中。此次听清楚了,有人到了楼上!林嘉树一激灵醒了过来,了无睡意。
李乐端起一个盘子,说,“我们去找老王一块喝,他爱喝两口。”
林嘉树照李乐的脑袋拍了一下,说,“吓我一跳。美女有你都雅?”
“千真万确!”林嘉树一脸庄严。
被骂作老骗子的老刘难堪地笑了笑,挥挥手说:“谁是骗子?这玩意信则有,不信则无。”
林嘉树如梦初醒,不由分辩,拉着李乐跌跌撞撞地从二楼跑了下来。李乐一边跑一边还念叨着:“菜刀!我的菜刀……”
李乐愣了一会儿,然后哎呀一声从床上蹦起来,去摸电灯开关。
百无聊赖的老王正半闭着眼打打盹,看到林嘉树和李乐,甭提多欢畅。老王吱的一声把一小杯酒喝干,吧嗒吧嗒嘴,连说好酒。
值班室就在公司办公楼一楼的楼梯边上,一个不大的斗室子。内里只要一张一翻身就咯吱咯吱响的床,一个老旧但还算定时的座钟,一个简朴的小桌上放着一部不太好使的电话(这个电话偶然候会莫名其妙地响几声,吓人一跳),除此以外连个暖水瓶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