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刘丞相故做委曲地说道:“哎……第一次见面就被讨厌了。看来木眉目平时把这个小不点儿获咎的不轻啊!”
他在……操琴!一把无形的琴!他苗条的手指在空中拔弄着,看着看着我就感受仿佛真的有声音从他的指间流出,荡进我的内心。他一拔一弹间,我内心就仿佛有根弦似的,颤抖着收回美好的声音,让我的精力也为之一振。半晌他双手放平向两侧拂过,然后悄悄向下一按,我内心的琴声也跟着消逝了。他还没睁眼便开口道:“你懂乐律?”
爷爷刚才一向在当真听我说话,底子就没想到会产生这一幕,反应过来时当即上前攥住刘丞相的手腕,厉声道:“小绪!放开容儿!”
“你……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甚么把柄让你戳呢!”我气得从床上直接坐起,因为这几天没进食身材衰弱,再加上起的太猛,头一阵晕眩便又向后倒去。但是我并没有直接摔在床上,而是半途就被人接住了,固然眼睛花招,我仍然清楚接住我的人是谁。太子将我的头悄悄放回枕头,重新盖好被子后便帮我切起脉来。与他平日里讨人厌的模样大不不异,他诊脉时的神采特别当真,都说人当真时的模样最帅,这话一点都没说错,现在的他一不谨慎又让我犯了花痴。半晌后他将我的手臂重新放回,稍显无法地说道:“看来你真没说错,这病本宫还真治不了。往生水的毒性恐怕是连柳大夫也……”
“我感觉它必然很好听。”
许是醒得久了,我也规复了一些力量,便开口回道:“不懂。”
我有力地转头向外看,发明除了门口的两个侍女外,屋内只要靠窗的椅子上坐了小我,他那一头夺目标白发已经表白那人的身份。现在他闭着眼双手在身前的空中动着,病怏怏的躯体反对不了我的猎奇心,我迷惑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细心察看着他。
“你不懂乐律,又怎会晓得它好不好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