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在凡世孤苦无依受人凌辱,哪比得上修仙自强?
固然分开才半日,可俞晴想家了。
空雨似是空云附身,冷着脸淡淡地说:“我这便出来。”
俞晴恨得牙痒痒,她每天都擦身,如何有味了?她没嫌八哥黑,八哥竟挑她的不是。有朝一日定要拔了它的毛,拆了它的骨,炖肉吃。
想起那只傲慢的仙鹤跟那只嘴碎的八哥鸟,俞晴摸索着问:“仙鹤如何才气载人?”
怪道有句俗话说,“上山轻易下山难”,莫非不修炼,她就一辈子不能下山?
空雨也回过神来,笑着提示俞晴,“师妹有此大机遇,还不快拜谢师尊。”
俞晴抱着狼皮寂然坐在地上,有种上了贼船的感受。
何况,修仙是万人难求的机遇,天下百姓,哪怕贵为国君,都孜孜不倦地寻求长生之道,他也是为她着想。
空雨俯身长揖,“弟子拜见师尊。”
狂喜自见仁真君眼中一闪即逝,他捋着斑白的髯毛沉吟:“金木双灵根,本是好资质,但是金却克木,又落入下乘,需得辅以秘法才行……也罢,本君看你颇合眼缘,收你为入室弟子。”
三人拜别见仁道君,空雨独自归去筹办闭关事件,空云则奉师命带俞晴去洞府。
空云淡淡应了声,“好。”也不辨方向,抬步往里走,俞晴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
空云恍然,修道之人,身材的耐受力已远超凡人,平常的盛暑寒冬都不算甚么。并且,大多修士歇息就是修炼,很少有人真正躺在床上做好梦。
“炼气四层才可,若它看对了眼,炼气二层也能够。”
可此处没有犬吠,没有鸡鸣,没有小儿夜啼,只要呼呼的风声不断于耳,间或异化着模糊的野兽嘶吼声。
不过一瞬,空云已规复了昔日的沉着,长揖道:“恭贺师尊喜得爱徒。”
这世道,太欺负人了。
“可之前空雨师兄说,我能够就近照顾我爹。”俞晴急道。
八哥鸟却工致地跳起来,双翅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哎呀妈呀,这丫太沉了,累死老妹了。”
殿里,空云正跟位男人说着甚么。男人背对着大门,头梳道髻,穿一袭青莲色道袍,后背中心绣着八卦图,广袖边相沿金线缀着繁复的云纹。
空雨不自发地看向空云,两人四目相对,眼里满是不成置信。
空雨打发走八哥鸟,难堪隧道:“实在对不住,白牡丹嘴上夙来没把门的,你也晓得,八哥鸟本性如此。女人如何也是小我,莫与牲口置气。”
俞晴咬着下唇,“这里没有床,没有被褥……”
心头蓦地一震,想起很多年前,槐花飘雪的初夏,梳着双环髻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拽着他的衣袖,“大哥,别走,别丢下我……”
明天的师尊仿佛有些变态,开首烦躁,厥后冲动,还收俞晴为入室弟子。
许是发觉到俞晴的吃力,空云手指轻弹,一颗珠子悠悠飘向半空,恰照亮两人脚前的路。
不等消气,头顶传来娇俏的笑声。
空云甩甩头,放缓声音:“四周有禁制,很安然,飞禽走兽甚么的进不来。”
见仁真君含笑点头,递过一只玉瓶:“你停在炼气大美满有段日子了,这两天闭关筹办筑基吧,另有两年秘境就要开放,恰是历练的好机遇……这两粒拓脉丹,你收着有备无患。”
见仁真君挑眉,仿佛想起了甚么,隔空一点,俞晴颈间的绳索立时断成两截,珠子滚落在地,收回清脆的啪嗒声。几近同时,玉盘倏忽金灿烂目,似有闪电之势,随即转为青色。
屋子共六间,正对着门口的屋子放了一桌一椅,再无他物,隔壁那间只摆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