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潇听得鼻尖一酸,早已收了先前的肝火,颤声道:“你是说……你佑伯伯让你……来庇护我?”
这么一来到最后解缆之日时,全部清涟宫几近全空了。
不管如何,有一件事他是想要问个明白的。
“姐姐去了苍梧,一个亲人也没有。如果有甚么事,不如就去找大苏吧?他脑筋好使,我也叮咛过他了,凡事必然会照顾你的。”
朱玉潇蓦地一惊,她估摸着苏晓尘会对慕云佑之事有些猜疑问上几句,但未推测会问得如此直截了当。
这一日,朱玉潇早早地到了清涟宫,来送一送这个和顺体贴的孩子。她看着全部空荡荡的宫殿,毫不在乎,思忖着恰好能够把本身宫里的梯己物件给挪过来。只是物是人非,朱芷洁一走,将来怕是更找不出在跟前能说上话的人来,不由唏嘘长叹。
朱芷洁截了mm的话,柔声笑道:“你性朴素重,说甚么姐姐都不会在乎的。你不想姐妹分离,我又何尝不是。”言语间神采黯然,低声悲戚道:“只是世事弄人……我便是不去寻他,也难让母亲待见。倒不如眼不见为净,也算是我为母亲做了独一能做的事了。”
朱玉潇未推测他一外臣的身份能入得涌金门来,有些讶异。
不过这类牢骚只能腹诽,特别是在明皇跟前,世人被斥责后纷繁以袖挡面作惭愧状,实则是怕被观了心又惹出后患来。
苏晓尘实在并不太喜好赵无垠的性子,总感觉此人戾气太重,当下只淡淡回了一礼,道:“鄙人有事想要寻清洋公主殿下,听宫女们说她在殿里,又不好扰了她们姐妹话别,故而在此等待。”
朱芷凌晓得他与mm走得靠近,不觉得意,道:“那就请苏学士在此稍候,我出来后会晓得她一声的。”
朱玉潇在一旁看着有些心伤,不想扰了二人话别,便悄悄地退出殿来,不料劈面撞见了一人仓促赶来,恰是苏晓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