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许,东一筷西一勺,边上的宫女们听朱芷洁嘴里这么说着,看着朱玉潇这么吃着,一个个口中都忍不住涎水打转。
朱玉潇见她端得殷勤,做得精美,吃得心对劲足。反倒瞧她没如何顾上本身,便让摆布侍女也服侍她吃了饭。
朱玉潇目光如灼,眉间一紧,已是用上了观心之术,不过刹时便了然于胸了,嘴上却用心调侃道:“我只问了抜寒一句,你便替他摆脱龙须之事,这是为何啊?那龙须与你可有干系?”
“莫非陛下就从不犒赏点甚么给你们么?”小贝问道。
她搁下茶盏扶着朱玉潇不慌不忙地回道:“厨子说是做了几道咱碧海的隧道菜,不如公主自个儿瞧瞧去,奴婢先说了就没意义了。”
她把碗盏放在朱玉潇的跟前,回身又取了一碟菜来。朱玉潇一瞧,只见一片片乌黑的东西,瞧着非常素净,如鳞片般层层叠叠,却看不出是甚么。
“这是琅州新进的菱角,我选了肚心儿的这一段切成了片。配上早上刚挖出来的雪芋,蒸熟了也切成片,一起轧成盒子,只拿些细盐撒在上面。我揣摩着姨母约莫有些日子没尝过碧海的菱角了吧。”
老宫女连回绝的话都说得像挠痒的不求人一样,抓得恰到好处,让小贝听得每一个毛孔都非常舒坦。
朱芷洁方才依言拿起一根在茶里正搅着,见姨母神采暗淡,便搁下瓜条问:“姨母但是有些思念苍梧?”
“传闻前几日你与那李重延去双泉亭拔了寒?”
她用心板起脸问:“你砸的龙像是东边那一尊,还是西边那一尊?”
是啊,在苍梧的时候,日夜思念碧海。回了碧海,却又开端牵挂苍梧的点点滴滴。
朱玉潇一阵沉默。
“这是瑶柱丝拌藕带……”
听闻姨夫新逝,中年丧偶,想必是痛心之极的。她正要出言安抚,见边上小贝悄悄摆手表示她甚么都不要说,似是见惯了这般风景,便只好也一声不吭地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