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踏入楼门,按下门内的构造,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整座塔楼显得孤寂而冰冷,仿佛从未有人踏迹至此。
“他是初度传闻,也问不出个以是然来。不过这孩子偶然会不露声色,让人瞧不太透,不晓得是不是与精通观心之术的朱氏呆得久了,有些近朱者赤。”
温兰伸手止道:“罢了,就是杯茶,不折腾了。我另有要紧事要问你。”
究竟那边有甚么呢?
暖和闻言,点了点头:“这孩子性子还是荏弱了些,养在南人那边,老是缺点儿血性,不过现下对我们而言更易调教,也是功德。”
温兰眯起眼睛看了弟弟一会儿。
暖和闻言复又坐下。
“黑岩青针。”
温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瓶中的液体莹莹发绿。他谨慎地将绿液灌入门上的钥匙孔,一会儿,沉重的门扉渐渐地自行移开了。
两个宫女应了一声,兀自去了。
温兰冷哼一声,“小乌云狮……祁烈对察克多的交谊还真是多年不减啊。”
“说了。”
温兰接过茶杯瞅了瞅,问道:“甚么茶?恶鸦?”
“该说的约莫你都已经跟少国主说了吧?”
暖和微微一笑,应道:“兄长放心。”
“他可曾有甚么疑问?”
“兄长是怕他对少国主……说些甚么?这个我感觉倒临时不必担忧。一来少国主还不懂伊穆兰语,二来如果他们暗里扳谈,我安插的眼线应当是能回报与我。”
暖和笑了笑。
“乌云狮?如何会问这个?”
“也说了。”
这究竟是甚么处所……
朱芷洁猎奇心动,往那边走了几步,一时内心有了主张,回身叮咛道:
“我出宫时忘了让你们把黑岩青针晾上,你们先归去烹茶吧,待我回宫时恰是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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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兰持续一起独行,直到登上了塔楼的最顶端,一个能够平视看到帕尔汗宫最高处的楼台。在那边,站着一个老者,正悠然得意地看着远处的江山风景。
说着,从桌上斟了一杯茶递畴昔。
暖和一惊,“没了?”
“他确切是小我才,这些年在南华岛他已是我的得力之人,是替我办了很多事情的。不过得亏了兄长的提示,他之前对我言听计从,现在若真晓得琉夏国没了,我也不能包管他会如何。这琉夏国淹没了的事儿能晚一天让他晓得就晚一天,这一次我就把他留在多数吧。”
温兰皱眉道:“如何现在你也爱喝这类女儿国的茶了?”
朱芷洁自从太子李重延赴了泾州,每日非常无聊。本来她在清涟宫里十几年来是闲惯了的。可碰到李重延以后,他总有说不尽的趣事,出不穷的花腔,现在突然拜别,顿时难过起来。
“你在做甚么?”
“他倒是循分做事,并没有甚么大的行动,他也晓得碧海国一日不灭挡在中间,他琉夏国便一日复不了国。以是碧海国国破之前他该是不会有甚么异心。”
暖和想了想,回道:“提是提到了,只是问了一下血焰王的坐骑乌云狮,并没有提别的。”
“你这长季子是不是有甚么事儿瞒着我?”
温兰嘿嘿一笑:“叶知秋这小我的心机很不诚恳,此次太液城一见,我更加感觉,得留上一手以备后患。”
温兰嗯了一声,把空茶杯推了畴昔,暖和又替他斟了一杯。
“对了,当初你和林通胜离了南华岛后,说是回太液城来,我也没见着你人呐。我去问了莫大虬,他只说二老爷说有事儿,并不敢多问。那会儿恰逢叶知秋出使碧海到了太液城,我要在太液城内与他见面,以是脱不开身。你倒好,神龙见首不见尾,差未几十天半个月都没你动静。再要叫你办事的时候,赫桂说你已经先一步去瀚江等少国主了?这些日子里,你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