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起先还很担忧,怕龙神的结界束缚住云月,海市设在岸上,他不好出水来。没想到水族的聪明是无穷的,这集市本来就在海岸以外百里远,大抵是怕低等的小妖会有性命之忧吧,毕竟海鲜河鲜离水就死了。
伯虑国的货郎桀桀怪笑着:“生州地界上都用银钱,只要热海以北才用珍珠。那边太远了,我们一辈子都去不了,就是给我珍珠,也只能拿来做金饰。”
“啊啊啊,你听!”凌波仙掩面抽泣,“连话都不让我说了,我从未对不起你,你还要同我算账?”
炎帝乃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忙着和长情搭讪,“上神在渊海住得可还风俗?云月对你可好啊?你们同住了这两日,他的才气该当方方面面都考查全面了,你悄悄奉告我,对他可另有一点喜好呀?”
云月不喜人多,也很少流连于贩子,对那些小物件更没有多大兴趣,他只是伴在她身边,亦步亦趋紧跟着。不过四海来的货郎们,常有一些奇巧的玩意儿吸引赶集的水精们,偶然也能发明一两件特别的,感觉非常合适长情。
长情也随他一起笑,但笑容里夹带着见了鬼的味道。就近看她睡觉?这是甚么古怪的癖好!公然泥鳅就是泥鳅,长于追求,连好朋友也还是坑。
这是妒忌了啊,长情转头对云月挤挤眼,云月却板着脸,语气非常不和睦,“你再混闹,等我归去便和你算账。”
长情傻了眼,看他们扭作一团。正感慨凌波仙终究转意转意了,成果一眨眼,这凌波仙变成了男人,百忙当中还不忘转头,冲她咧嘴笑了笑。
“你瞧这个。”他挑了支发簪给她看,簪身是白玉的,顶端结出一个弹丸大小的透明花苞,内里有鱼悠游,戴在发间该当很有灵动之感。
长情唯恐她曲解,还在死力解释着:“我和渊海君也是偶遇,刚说了两句话就遇见仙子,可不是缘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