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路回声出了凌云室,褚疏晃了晃头,“伯逸,你这有甚好的金疮药或是化淤的良药吗?”
“爷,校事已经寻好了,”苏宥前脚刚进嚣暤院,后脚别荆便迈了出去,“女人返来了吗?”
“才不是甚么情味,”褚疏哼了一声后起了身,“即便是,也抵不过伯逸与广心的情味。”
褚疏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同出了凌云室,苏豫招安攫取来药箱,褚疏从中随便取了两瓶,支出袖中,“我先去送药,劳伯逸差医者瞧瞧我那朋友。”
“部属不知,”昌路低下头,内心好似悬起一块石头,“女郎是想…”
“啊呀,”褚忽视而想到甚么,拍了下额头,“送信给蓬莱的鸽子在竹苑,还得回一趟竹苑啊。”
“我看不了,过会送信给蓬莱,”褚疏耸了耸肩,笑着拂开苏豫的手,“打趣话,不敢劳烦二皇子的。”
“就你会说话。”褚疏搡了苏豫一把,两人便去往了别清院书房。
“疏儿受伤了?”苏豫蹙起眉头,细心打量着她。
苏宥看向别荆,这小子本日不但话多,还很镇静,委实让人猎奇褚疏让他帮了甚么忙。
“好的呀,”苏豫笑意浅浅,“能见到疏儿执笔,是伯逸的福分。”
“现在便要吗?”苏豫
褚疏至北室房檐跃下,将金疮药搁到室门前,踢了踢门,敏捷翻上了房檐。
“没受伤便好,”苏豫稍稍松了口气,“疏儿那般急着分开,又这般仓促返来,伯逸内心担忧得很。”
驿站灯火透明,静得让人发慌。褚疏立在房檐之上看着东室,好久才听得东室有甚么摔碎的声音,然后便见着里头有人出来了,看身形,大略是唐茶,他在北室门口停了会儿,最后又回身回了南室。
“我说给我的就是给我的,”谷风护住袖袂,抬高声音自言自语,“才不要小郎君待我和你这傻大个不分厚薄。”
“城门已经关了,”苏豫看着褚疏,“伯逸府上也有可送往蓬莱的信鸽,疏儿不如便用伯逸府上的信鸽罢。”
“女人没返来?”别荆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自顾自嘟囔了一句,“莫不是厥后又出了何不对?”
“昌路,传信给兄长与阿爹,”褚疏细心想了想,“只说离西受了伤便好。”
“没受伤,”褚疏低下头,小声嘀咕着,“他仿佛没想伤我…”
安业看着俄然从院墙上飞出去的三人吓了一大跳,府兵闻声而来,褚疏赶快取下掩面的丝帛,“安叔,是我。”
说罢,安业便将褚疏几人领到了凌云室,将离西放到床上后褚疏扭了扭脖颈,半晌没停顿便搭上了离西的手腕。
苏豫看着褚疏将帛条卷好,并扯下一丝头发将其系好,又沾墨在帛条上印了个指印,笑着问,“疏儿这信但是要送于你那表兄?”
“身子懒,要金创药那些做甚?”苏豫不大明白,褚疏身上也没甚明伤,他有些担忧她是受了甚么暗伤,他恐她瞒着。
“早说呀,免得费事,”褚疏顿了顿,又问,“不过,伯逸的信鸽是能够送至蓬莱城的吗?”
“这事光用心哪行啊,”褚疏撤了手,“不知伯逸可情愿为不幸的假医者揉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