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颜拉着白梨的衣服,硬是把她摁到了凳子上。白梨如坐针毡,求救似的看着初晴。
“朝堂上那些事,谁都说不清。如果这事情不是真的,就是叫人给害的,说不定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圣意难测啊。这不是,明天又要多出几缕亡魂了。”
倚翠拍了拍胸脯:“二蜜斯放心!你固然出去玩儿,只要赶在老爷前返来我们保准不会有人说出去!”
这些人被拷问得遍体鳞伤,早已神态不清,纵使不处决也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景颜一眼就看到了好几个脸熟的面孔,都是之前府里的下人,不由地抓紧了手上的檀香手串。
小丫头们欢畅坏了,他们平时吃的东西固然不差,但哪能跟这些个比,一个个都笑开了花。绯红和倚翠得了饭菜口水直流,想要拿出门找个角落吃,却被景颜叫住了。
“不晓得二蜜斯一小我行不可。”白梨担忧地说道。
倚翠吐了吐舌头,没有发明景颜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景颜笑着听她们说,时不时地插上两句,趁着氛围热烈,俄然开口道:“我传闻前一阵子,李都督家里像是出了甚么事。”
倚翠不忘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绯红看了直打她的手:“说就说,你吓二蜜斯做甚么,女人家不晓得矜持一些!”
她假装不经意地说道:“我之前听山里的师父们说,李大报酬人廉洁,如何会出如许的事?”
分开人群的景颜轻手重脚地往囚车的方向走去,像是一阵风般让人不易发觉。此时现在,统统人的重视力都在处决台上,谁还会有闲工夫存眷暮气沉沉的囚车,连兵士都是漫不经心。
处决台的另一侧,另有几个台上塞不下的老弱病残,都被关在囚车里。监斩官在台上念着犯人的罪过,不知真相的百姓情感高涨,号令着要措置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刘婶狠狠推了她一把,赶她快走。景颜抿着嘴,毕竟还是分开了囚车。
“说我不懂端方,公然是山野来的是吧,”景颜刮了刮初晴的小鼻子,“一家人用饭哪有不坐在一起的事理,我们关上门不给别人看到。你们再不过来,我可就要活力了!”
初晴摸了摸她柔嫩的头发,小声道:“二蜜斯不会走远的,放心吧。”
人群凝神屏息,胆量小的人已经捂住了眼睛,只暴露指缝偷偷瞄着台上的环境。景颜走到兵士身边,悄悄捻动了手上戴的檀香手串。
景颜悄悄拍了拍初晴的手:“我去边上站一会儿,等会儿就来。”
白梨还想喊她,却见那一袭倩影已经消逝在了人群当中。
“你们两个快返来,把门关上,都坐到桌子边来吃!”
“二蜜斯,老爷今儿个不返来用膳了,让老奴叫厨房随便做了几个菜,二蜜斯趁热吃吧!”
明天?景颜心中一跳。难不成李家另有人活着?
“二蜜斯不舒畅吗?要奴婢带您归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