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和白梨不免心中一跳,他们不晓得现在拦着自家蜜斯的是谁,但他身上看似简朴的长袍,却模糊透着庞大的暗纹,边沿都用金丝滚了一圈,腰带上更是镶满了珠翠玉石,显得低调而又贵气逼人。
侍卫们本就被景颜身上那股不食人间炊火的气质给镇住了,再听两个婢女的一席话,竟然没有要任何凭据,全都把手里的刀剑收了归去,恭恭敬敬地给景颜施礼:“小的们有眼无珠,请夫人恕罪,小人这就命人前去通报!”
这是多么新奇的人儿啊……
“再不济,那冯丞相家的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冯家手握重权,可不比那些王子皇孙差劲!”
而在这一片相对沉寂的竹林当中,另有一个喜好平静的人站在竹林投下的暗影当中。他从景颜进门的一顷刻就已经盯住了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四两拨千斤地进入了正门,随即甩开衣袍跟了上去。
刚才是如何说来着,骠骑将军家的大少夫人?阿谁残废的老婆?
季氏对劲地昂着下巴,在秋月的搀扶下迈进了怀王府。
景颜翻身上马,全部行动一气呵成,落地以后,又像是一朵喧闹的睡莲,端的是风雅得体,就连头上那看似简朴的流云髻,都没有涓滴的凌-乱。
再看向那顿时坐着的人,一席素衣青衫仿佛天上的仙子来临。她白-皙得空的脸上毫无神采,鼻梁上的痣仿佛是点睛之笔,就是如许一副毫无静态的神采,硬生生地把之前那些贵族蜜斯们的矫揉造作压了下去。
如许的人,她们是惹不起的,如果出了甚么岔子,扳连的但是自家的主子。因而只得敛声屏息地低头而立,等候着那人自行分开。
他的心中骇怪于景颜身上流暴露时而如烈火又时而似寒雪的气味,脸上却不苟谈笑,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仿佛想把她看破。
坐在马车中的季氏抚摩着王婧的手,一张雍容斑斓的面孔上喜气洋洋:“婧儿,娘叮咛你的事情,你都记着了吗?”
当朝重权在握,最不把皇权法律放在眼里的,便只要一户人家――丞相冯氏。
“通报就不必了,免得打搅了大师的兴趣。”景颜淡淡说道,侍卫们纷繁恭敬退下,给景颜让开了一条门路。
华灯初上,怀王府早已做好了迎客的筹办,各色灯盏高高吊挂,远在十里以外,便能感遭到这儿的一派豪华繁华。
王婧撇过甚去,晶晶亮的眼神当中透暴露分歧适年纪的虚荣和油滑:“我才不要做侧妃!”
正巧这个时候,季氏的一等婢女秋花拉起了帘子,不着陈迹地附耳说了几句话。
如果说刚才那些脂粉蜜斯都是鲜花般的人儿,那面前这个女子的确就是光辉的阳光。如果没有阳光,那些鲜花毕竟是要败了去,连本身这个不爱晒太阳的人,都感觉有些刺目。
“另有,我的马儿需求好好顾问。”说完这话,景颜淡然一笑,飘然进入了怀王府。
从那人的穿戴和神情上,景颜已经猜到了几分,但看他毫无顾忌地盯着本身的脸看,心中对此人的身份已经有了答案。
初晴和白梨翻开帘幕,三两步走到了照夜白的身边,毫不怯懦地大声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位是骠骑将军家的大少夫人,谁敢无礼!”
只见那辆奔驰而来的马车缓缓停下,拉车的是一匹超脱的白马,它长啸一声,顿住了马蹄,鬃毛在火光下熠熠生辉,一看就不是凡品。
季氏对这个女儿是珍惜惯了的,当即摸着她和婉的黑发道:“好好好,我们不做侧妃。即使如此,那另有好多个没有结婚的王子皇孙呢,怀王世子传闻也不错,我看当今圣山身材结实,今后指不定谁才皇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