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苑的廊下,季氏正坐在一张黄花梨雕漆太师椅上,微微眯着眼睛。两个小丫头一边一个站着,一个捧着茶,一个举着帕子,敛声屏息,低头奉侍着。
就在荣妈妈想要再次动手的时候,景颜敏捷站起家,一阵风似的走到了荣妈妈面前,一掌控住了她即将落下来的粗-壮手臂。
季氏对劲地看着这统统,荣妈妈固然是在说白梨,但指桑骂槐,全都是季氏想要对景颜说的。她就是要让景颜看清楚,到底谁才是这个家的仆人,你一个所谓的大少夫人,只能循分守己,听之任之!
“劳烦母亲和mm这几日练习丫头了。我说过的,她一返来我就亲身送过来,这不,人已经带到了。”景颜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看不出喜怒,这番话倒像是出自至心。
第二日,是改正仪态。仍然是在重华苑的门庭,婢女们面前都放着一杯水,水面上飘着一片树叶,树叶上有一滴水珠。她们需求在端起水杯的同时,不能让树叶转动方向,连上面那颗水珠,都不能掉落。
她的下首坐着王婧,身边的婢女将洗净的青提盛在琉璃盅里,端在她伸手能及的处所。
清除后院的第一日便是训话,几十个丫头家仆在重华苑的门庭前一字站开,荣妈妈站在廊下训话,一训便是三四个时候。
荣妈妈这才明白景颜的企图,却又不知如何辩驳,一口气憋在肚子里,脸涨得通红:“大少夫人的意义,是我们夫人管束不严吗?你敢指责夫人?!”
季氏心中嘲笑,还不是坐不住了,便茂发妈妈使了个眼色。背对着景颜的荣妈妈当即伸手,“啪”的一声清脆至极,白梨的左脸敏捷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