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消消气,消消气……”一个懒惰的声音从几人身后的松树上响起,世人昂首望去,只见一个面庞慵懒,满脸胡渣的中年大叔,正躺在松树的枝杈上,目光无神地看着他们。
中年大叔浅笑不语,而碧幽散人和中年羽士也是一脸的不觉得然。血泉毫不在乎,他嘲笑着扫视着散人,“你们处心积虑对于丁家,不过就是为了隔山打牛,终究的目标还是九龙内卫。”
这中年大叔看上去五十不足,一身尽是云纹的黄衫,他悠然地横躺在松树上,那些不堪一折的枝条却稳稳地支撑着他,涓滴没有下坠的意义,乃至连一丝闲逛都没有。这让下方的世人皆是面色一肃,平常术道妙手,也能做到单脚立于树枝之上,可那只是短时候内。而面前的这位中年大叔,却单凭腰力,就能躺在松树上,其功力绝对不是平常方士可比的。
次日辰时初刻,天刚放亮没多久,一队豪华车骑便缓缓驶出丁府正门。沿着潭州主道玄武街,浩浩大荡地出西门而去。
究竟也恰是如此,中年大叔一呈现,杀意腾腾的碧幽散人和桀骜不驯的血泉都是面色一肃,有些凝重地看着他。
“唉,朱三哥,你刚才看到那车队了没?那马多结实,一点杂毛都没有。那车轿,唉,如果我能坐上那马车,砍我一条胳膊也值啊!”玄武街上一个卖杂货的小贩满眼羡慕地对身边卖糖葫芦的老夫说道。
胡小七一脸茫然,吃吃道:“啊?这……这哪是我一个平头百姓能晓得的。”
只不过明天的天素寺却没有一个香客,知客僧早就告诉诸位信徒,这几天山寺补葺,加上丁按察使要来礼佛,以是临时不对外开放。而信徒们对此也表示了解,天素寺每隔几个月就会封寺数日,回绝外客入内,他们也都风俗了。
碧幽散人和中年羽士同时变色,两人杀意陡起,却被中年大叔伸手拦住,“让他持续说下去!”
而中年大叔倒是很看得开,他抬头大笑道:“哈哈哈,无妨,张氏家属的人,无本的买卖做多了,天然想只占便宜不亏损。不过他们既然也对九龙内卫有恨意,只要到时候在中间扯扯大旗喊两句就行了。统统还得圣教人马来摆平!”
血泉面色寂然道:“来的时候上面给我传下话,张氏家属与九龙内卫势不两立,需求时能够脱手帮忙你们。”
“你看这不是能好好说话么,大师和蔼生财嘛!”中年大叔如同村里的里正在调剂几个恶妻的争斗,笑嘻嘻地对着世人说道。
这回在此处的麻衣老者,才是真正的七禽山碧幽散人。他听到中年道人讽刺本身,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不由得反唇相讥,“大名鼎鼎的金蟾道人,不也是没能擒下两个修为不过地灵境的小辈么?”
血泉疏忽他话里的威胁,持续说道:“想来你们也晓得,这天素寺,实在就是九龙内卫在湘南路的一处据点,并且是现存的最大据点!”
中年大叔先是一愣,旋即便反应过来,大笑道:“这么说来,你们老张家是筹办白手套白狼,坐收渔翁之利了?”
不管是桀骜不驯的血泉,阴鸷易怒的碧幽散人,还是城府很深的中年道人,都对松树上的这其中年大叔感到了一丝惊惧。即便他们有的属于同一阵营。中年大叔悄悄朝着树枝一拍,全部身躯便如同胡蝶般飘飘坠下,没有激起一点灰尘地落地。
当刘启超三人顺着山道,朝着半山腰的天素寺行进时,间隔天素寺不远处的一座高山上,零零散散有几人正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缓缓爬上的丁府车队。
朱三哥恨铁不成钢地剐了他一眼,感喟道:“我们潭州城里能做到三品大员的,只要布政使和按察使两位大人。布政使大人现在去荆州向朝廷派下来的御使述职。能构造这支车队的,必定只要按察使丁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