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旋即便转头对着刘启超问道：“法师下一步要去那里？”
刘启超强忍着恶臭，悄悄将手掌放在老谢的手上，暖和的佛光刹时涌入他的体内，安抚他惊惧的情感。
“你所说的女鬼是甚么模样，边幅如何？”刘启超循循善诱地指导着。
开平书院请方士来镇邪破案，饮食留宿天然不能差了，姚启明提出将本身所空出别院，让刘启超他们入住。姚氏家属在书院里权势不小，又是腾出本身的房舍，天然无人反对。姚启明倒很有几分待客之道，他鞍前马后地批示着仆佣，更新铺盖，打扫别院，筹办晚宴，看得三人连连点头。
“对了，水心，你在步存良被杀的现场，仿佛有话要说，当时你想说些甚么？”刘启超俄然想到了在学舍里，沐水心的欲言又止，故而问道。
“鱼鳞？”对于这个答案，刘启超倒不大不测，人间有鳞之物，远比有毛发之物希少，更何况这块鳞片较着带着一股腥味。精确说是带着水气的腥味。
陈昼锦翻了翻白眼，鼻头耸动，反讽道：“你当我是神仙呐？我就算再精通杂学，也不成能无所无知吧！”
“成心机，鱼鳞、兽毛……下次是不是来个鸟羽？”沐水心半开打趣半当真道。
合法刘启超为本身能够已经找到本相而欢畅时，陈昼锦俄然挑着眉头道：“老刘，水心妹子，你们有没有听过妖鬼之说？”
能在术道安身的世家，多数会有一门镇族的秘法，这姚家的秘法便是活人移植兽肢，半兽化后各种才气都会大幅晋升。如果如此，那么这便能够解释，凶案现场呈现鱼鳞兽毛便能够了解了。移植兽肢的人阳气大减，体内阴气更靠近于恶鬼，如果再发挥些把戏，让观者觉得是恶鬼杀人，这也就说得通了。哪有恶鬼直接现身，却用钢刀杀人的事理。
刘启超沉默摇首，姚启明略带感喟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竟然变得如此聪慧疯颠，真是世事无常啊！”
“你要谨慎他！”满嘴胡言乱语的老谢俄然面色一肃，眼里带着精芒，一掌控住刘启超的手腕。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老谢眼中掠过一丝惊骇，脸上又规复了本来的板滞，不时大吼大呼道：“鬼啊，不要杀我……”
“她是一团黑影，只能从表面看出是个女子……”老谢仿佛有些缓了过来，他喃喃地将那夜看到的环境一一讲出。只是他的话断断续续，语多冲突反复，经常插些莫名其妙的词汇，就连素有耐烦的姚启明都有些许烦躁，起家走向门外。至于陈昼锦，他倒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刘启超的身边，成心偶然地遮挡着大门。
待到姚启明分开，刘启超却立即把门锁上，他本来尽是笑容的脸上，又刹时规复了淡然。
老谢呆愣着望着他，喃喃道：“甚么意义？”
刘启超俄然从乾坤袋取出一块不知何物遗留下来的鳞片，放到那根毛发旁，不待其他两人发问，刘启超便本身解释道：“这是我遇袭那天，在被鬼影破开的屋顶四周发明的。”
刘启超摸着下巴，两眼紧盯着桌上的两物，五指偶然地敲击桌面。
“没错，如此殷勤地为我们忙前忙后，安排浩繁的仆佣服侍，看似好客，实在何尝不是在监督我们呢？”说这话的是沐水心，她从侧室帘幕后走出，将零散的碎发捋到耳后，那一瞬的柔情看得刘启超痴愣了半晌。
姚启明见面前这对男女眉来眼去，不由得抿嘴一笑，一副我懂了的模样，拍拍刘启超的肩头，笑道：“好好好，我带几位去客房歇息，来人啊，头前带路！”
姚启明凑了过来，猎奇地问道：“这有甚么辨别？”
陈昼锦拿起那块鳞片，放到鼻下用力闻了闻，两条浓眉刹时凝成一个川字，“这是鱼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