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你也太谨慎了,咱诚恳本分的庄户人家,卖点茶水客饭,莫非还敢下毒,谋财害命不成?那但是要吃性命官司的!”老王头见翟得钧如此谨慎,不由得哈哈一笑。
“臭味?没有啊。”翟得钧细心朝着四周闻了闻,有些莫名其妙地回道。
“老板,给烧几个热菜,再来两大碗米饭。”刘启超对站在一旁抹着围裙的老王头喊道。
“让两位爷久等了,荒山野岭的,没啥好吃的,一些镇上猎户打的野味,还算新奇……”老王头端着一个大号食盘,上面三荤三素,另有两大碗米饭,一大碗鸡汤。香气扑鼻,看得刘启超食指大动。
一向存眷着他的翟得钧天然是发觉了他的非常,不由得低声问道:“如何了?你发明了甚么?”
“这位爷,这类打趣还少开为好,吓死老头我了。”老王头干笑了几声,连连用肩上的毛巾擦汗。
“好勒!两位爷先请出去坐。”老王头用肩上的抹布擦了擦两张条凳,又顺手把桌面给擦洁净。这才回身到厨房,提出一个大水壶,往两个粗瓷大碗中倒满茶水,恭恭敬敬地递到桌上。
老王头神采有些丢脸,不过他很快便挤出一丝笑容,委偏言道:“哈哈,两位爷真会谈笑,杀猪杀鹿那是谋生,可杀人那是要吃官司,坐大牢杀头的,小老儿怎敢杀人啊!”
墓府里的秘葬吸引着术道中人前来看望,经常有人在各大墓府中找到奇珍奇宝,高阶秘笈和法器。但是与机遇并存的是伤害,墓府当中密布的构造,诡异的法阵,护陵凶兽,殉葬冤魂,无一不是致命的手腕。更凶恶的是,寻宝者之间的争斗,为了一株灵药,为了一本高阶秘笈,为了一件上品法器,厮杀和拼斗从未停止过。每次墓府出世,都会有无数怀有各种目标的人进入,而出来的却没有那么多。
老王头舔了舔嘴唇,没有辩驳,毕竟要做买卖,获咎了客人那就不好了。
谁都晓得每座墓府,常常都有大量的金银珠宝、法器、秘笈和仙草灵药,不管是正邪两道,都对此垂涎三尺,并且墓府不是平常古墓,没有盗墓的负罪感,反而能够用前辈遗留,有缘人得之如许的说辞来解释。
“呦,还能是甚么肉啊,鹿肉呗,镇上的猎户陈三昨个刚猎了头鹿,新奇着呐!您再不吃就凉了,这鹿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这肉是用的甚么肉啊?”翟得钧夹起盘中半肥半瘦的扣肉片,对着老王头微浅笑道,可他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真泽宫、古武宗、天傀门和五行宗,这四个天苍山脉最强的宗派纷繁派出妙手向着震雷山挪动,而一些小宗小派,术道世家乃至独来独往的江湖豪客都开端大量涌向这座本来名声不显的高山。
刘启超举碗就要往嘴里灌,却被翟得钧拦住,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顺次探到两人的茶水里,见银针没有反应才表示能够喝了。
一时候厨房里锅碗瓢盆叮叮铛铛响个不断,火焰升腾,菜油入锅,阵阵香气从内里传出。
“吓死?如果你本来就是死人,又何谈被吓死人呢?”翟得钧用筷子拨弄了桌上的几盘荤菜,在中间又冷冷地接了句。
老王头眼睛一亮,呼喊着走进厨房,“好咧,两位爷先喝茶,饭菜顿时就好。”
“谨慎驶得万年船。”这句话倒是从刘启超口中说出的,和陈昼锦在济州的事也让他生长了很多,熟谙到术道险恶,民气要防的事理。
这下连屋角的那几个方士也停下了行动,低垂着头,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刘启超那桌。
这下老王头神采顿时一片惨白,方才规复的赤色也刹时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