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老见事情告急,也不得不点头同意,中年方士赶紧把这个动静传给正在激斗的两名抬棺大汉。两人眼睛一亮,齐声暴喝,同时轰出一掌,将血魄尸临时逼退。旋即解下系在腰间的玄色布带,双手一抖便将一向背在身后的棺材放下。两名年青方士赶紧祭起御尸铃,诵念法咒踏罡步。
“众弟子放棺结阵!”李长老一声令下,四名抬棺大汉齐喝着将金棺置地,快速占有无益位置,结成一个玄秘的阵法。刘启超没有看出这是甚么阵法,但转念一想,应当是专门用来对于邪尸的。
“咚!咚!”两具身披铜甲的僵尸缓缓从棺材中蹦出,展开无神的双眼,从嘴里喷出一口玄色的尸气。方才还凶神恶煞的血魄尸仿佛感到威胁,收敛煞气谨慎察看着两具本身的同类。
“太和咒曰,玄尸立章……”陈腐幽深的法咒自两位玄尸宗弟子的口中传出,他们各自夹着三道灵符和一根线香,用心火扑灭,卷烟袅袅间,铜甲尸俄然眼出现红光,阵阵尸气自铜甲内狂涌而出,肆意地修复着它们的伤势。乃至连骨骼都收回“咔嚓咔嚓”的爆裂声,全部身材蓦地拔高。
八门血魄极其凶悍,既有行尸健旺耐打的躯体,又兼具妖类的灵智滑头,加上体内另有修仙妖类的血液,故而平常镇尸的手腕都不起感化,属于让术道中人非常头疼的一种邪祟。
“天上行龙!”李长老低喝一声,立即走出两个抬棺大汉,四只手掌一抖,缚尸绳如同巨蟒般将血尸的双臂死死套住。
“嗷!”两具铜甲尸仰天长啸,猛地蹿到血魄尸身后,一尸一边,死死抓住血魄尸的双肩,速率之快连刁悍的血魄尸都没能反应过来。“噗嗤……”两具铜甲尸猛地发力,竟将血魄尸生生撕成两半,鲜血和内脏四周飞溅,刹时将铜甲尸的盔甲染红。
刘启超扬手摸着下巴,低声道:“不,我更偏向于另一种环境。你听过黔驴技穷的故事吗?”
四个抬棺大汉从背包里取出一大捆缚尸绳,绳头打了活结,弄出一个套圈的模样。
“呼……”血魄尸额头的镇尸符高耸地冒出阵阵青烟,符纸下它的脸变得非常扭曲,双眼凸出,整张没有皮肤覆盖,血肉恍惚的脸看上去非常狰狞。血魄尸猛地一扬双臂,粗如小儿臂的缚尸绳就轻松被震断,章长老身形急退,想要避开它的进犯。没想到之前行动迟缓的血魄尸,此时却极其敏捷,在震断束缚双腿的法绳的同时,直接五指成爪,狠狠拍向章长老的天灵盖。
“啊!”血魄尸虽说感受不到疼痛,可它也不会答应别的东西这么欺辱本身,因而它双眼泛着血光,狠狠地抓住那具偷袭铜甲尸的双臂,张口喷出一阵绿油油的尸气。按理说同为邪尸,血魄尸的尸气是没法对铜甲尸形成伤害的,可现在铜甲尸却如同被放在烈焰上的积雪,脸上的皮肉敏捷溶解,暴露森森白骨。
章长老避无可避,只能将真气悉数灌输于双臂,举过甚顶,但愿挡下这致命一击,搏得逃命的机遇。血魄尸的五指如钩,狠狠地刺向章长老的双臂。固然他已经尽力防备,可血魄尸的五指还是如同刀切豆腐般,轻松贯穿章长老的双臂。
“师父,这些血魄尸仿佛只要我们不靠近铜角金棺,它们就不会暴动啊,并且每次都只出动一具血魄尸啊。”一向在察看战局的小髯毛方士对李长老讲出了本身的阐发。
“不要藐视八门血魄,当年死在这东西手上的妙手可很多。在行尸中血尸是一大族类,而血魄尸和血影尸又是血尸中的两大最强的支脉。这类邪祟有行尸的刁悍,又兼有妖类的灵智,极其难缠。”刘启超眉头紧皱,人皮八仙阵给他留下了庞大的暗影,而这八门血魄作为其衍生邪阵,想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