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的手指落拓地敲着桌面,俄然想起他傻大胆似的在御前睡大觉的一幕。贰心想,这个主子不错,该聪明的时候够聪明,该傻的时候也够傻。
公然,有人听到拯救声,朝这边跑了过来。几个寺人解了腰带拴在一起,抛向田七,田七捉着腰带爬上了岸。
越是寒微,越是固执。
纪衡看到她厚着脸皮把讽刺当嘉奖的模样,有点来气,挥了挥手,“下去吧,本身去针工局,缺甚么领甚么,本日之事休向旁人提及。”
明天把田七拉过来一查,晓得他落水,腰带弄丢,纪衡就更坐实了这个猜想。
至于田七的腰带里是不是有乾坤,纪衡感觉答案该是必定的。告黑状的人不会冒着本身被揪出来的伤害胡说八道,说得又如此了然,那么就应当是非常切当。
田七听话地昂首,目光平视,看到他的下巴,以及一段脖子。他今儿的便服是深红色的,领子是玄色,领下暴露一圈红色中衣,红色的交领口衬得脖子苗条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