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闻弦音而知雅意:“我另有些事要做,你们且说便是。”

他惯来练达,却也有些不明:“这此中深意,却将奴婢绕胡涂了。”

“我为甚么不忍心?”谢华琅辩驳道:“莫非他没有骗我吗?”

他仿佛是被剪了舌头,连话都不知如何说了,在她更加冷酷的神情中,顾景阳慌了神。

谢偃听闻天子过府, 心中自是讶异,再得知天子走时失魂落魄, 仿佛是同女儿生了龃龉,更觉心惊,先叮咛人去刺探动静,又筹算叫谢华琅去问话,却被卢氏拦住了。

“她只说内心闷,想出去逛逛,”卢氏道:“我也未曾细心问。”

这日正逢休沐,谢偃与谢令皆在府中,顾景阳既然前去,二人免不得相迎。

谢华琅抬眼看他,一字字道:“用来取乐的、不需求赐与尊敬的一件东西吗?”

谢偃不料他对女儿如许详确入微,倒真有些讶异,垂首回声,道了句“是”,等他走的远了,才悄悄拭去额头细汗,去问卢氏:“枝枝到底是去哪儿了?”

卢氏轻叹口气,出声问了句,闻声内里谢华琅回应,才排闼出来,翻开垂帘见了女儿,她俄然怔住了。

顾景阳打断了他,道:“先前那些话,是她叫你讲的?”

“男人至心喜好一个女人,是讳饰不住的。”

阁房里寂静了一会儿,未几时,便听谢华琅的声音传出:“阿娘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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