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琅忍俊不由,伏在躺椅上,吃吃笑了起来。
顾景阳听得眉头微蹙,正待说话,她揽住他脖颈,猛地用力,将他带到躺椅上,主动吻了上去。
采青与采素对视一眼,悄悄退了出去。
他们暗斗这么久,再度重聚,真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意味,连带着这个吻,都是缠绵而和顺的。
长安的七月热气蒸腾,凌晨太阳升起以后,便觉周遭垂垂热了起来,到了午后,倒是更甚一筹。
……
闺阁中娇养的女郎,那里吃过苦头,双足柔腻如玉,细嫩如藕,落在他深色的衣袍上,极是动听。
谢华琅对此并不奇特,乃至都能猜到接下来的走向。
谢华琅倒没持续作弄人,枕着本技艺臂,歪在躺椅上,目光在案上那碟杨梅上一扫,却不说话。
卢氏的措置来的很快,谢华琅回到本身院中,刚为那从月季花浇完水,就听采素前去返禀,说夫人将二娘与蒋氏一并拘进佛堂,叫她们在那儿跪一日,等晚间老爷返来,再做措置。
采素应了声是,便送去给她,另有女婢送了酸梅汤来,她前去接了,搁置在小案上。
谢华琅到窗前躺椅上坐了,执起团扇轻打两下,道:“拿到这儿来吧,我头发还湿着,一时半刻也睡不得。”
案上另有酸梅汤,搁置的太久,里边的冰都化了,谢华琅也不在乎,端起喝了一口,笑吟吟道:“陛下畴前,没这么服侍过人吧。”
这干系,当真是剪不竭,理还乱。
谢华琅嗤笑一声, 又道:“你来做甚么?”
女郎双足原就是私隐之处,顾景阳禁止守礼,极其矜持,目光平抬,一眼也未几看。
“现在你想起来讲这个了?”谢华琅毫不踌躇的戳穿了他,驳斥道:“方才亲的时候,你明显很喜好,到了最后,也是你舍不得分开的。”
……
“等等,”谢华琅叫住她,伸手指向那只食篮:“带着你的东西,一起走。”
果不其然,比及了晚间,谢偃归府以后,便先去了卢氏处,二人说了会儿话,便传出二娘病重,需得静养的动静,蒋氏忧心女儿,自请前去照看,至于这一病要多久,还能不能好起来,就不晓得了。
谢华琅气笑了:“乌鸡参汤没一两个时候不入味,莫非你天不亮就起了?既然想献殷勤,做事就走点心,别老是犯蠢!”
谢华琅笑盈盈道:“走了有一会儿了。”
女儿嫁入宫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卢氏不管是作为母亲,还是作为谢家主母,都不但愿此中再有变动。
顾景阳便停了打扇的行动,到近前去,拈起一颗杨梅,送到了她唇边。
谢华琅启唇含了出来,唇珠嫣红,牙齿洁白,目光更是潋滟,便如此看着他,缓缓吃完。
她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想不起来也不会强求,慵懒的展开眼,昏黄之间,便见顾景阳端坐一侧,正为本身打扇,那神情温馨而敛和,见她望过来,微浅笑了一笑。
谢华琅又吃了一颗杨梅:“说是见我这两日胃口不好,炖了乌鸡参汤为我补身。”
谢华琅见他这幅清冷模样,就忍不住想逗弄,腿上不由得用了三分力。
卢氏内心也感觉别扭,没有接这茬,顺势转了话头:“你不在房里歇着,如何到我这儿来了?”
顾景阳垂眼看她,悄悄道:“只服侍过你。”
顾景阳的心境俄然乱了,气味也急了些,他半蹲下身,在她耳畔道:“枝枝,你就是用心的。”
谢徽既羞且恼, 倒不敢在她面前猖獗,行个半礼,回身欲走。
冷热瓜代,极易受凉,采青便叮咛临时停了室内供冰,翻开门窗,约莫过了两刻钟,等谢华琅身着单衣出来时,又上前去为她擦拭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