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阳实在是没有体例,伸手抓住她脚踝,按回了躺椅上,随即便如同被烫到普通,敏捷收回了手。
顾景阳听得眉头微蹙,正待说话,她揽住他脖颈,猛地用力,将他带到躺椅上,主动吻了上去。
他们暗斗这么久,再度重聚,真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意味,连带着这个吻,都是缠绵而和顺的。
顾景阳的心境俄然乱了,气味也急了些,他半蹲下身,在她耳畔道:“枝枝,你就是用心的。”
刚饮过酸梅汤的嘴唇尚且流连着几分殷红,日光斜照,她面庞上缭绕着一种令民气服的明艳,恍若牡丹。
谢华琅对此并不奇特,乃至都能猜到接下来的走向。
“大凌晨哪有喝这个的,你听这名字不感觉腻歪吗?”
卢氏听她说完,眼底神情微微冷了,将手中珠串搁下,道:“大朝晨的,她去你那儿做甚么?”
卢氏内心也感觉别扭,没有接这茬,顺势转了话头:“你不在房里歇着,如何到我这儿来了?”
顾景阳扒开她手,道:“我可不肯挨。”
“谁叫你骗我在先?再说,爱侣之间的算计,能叫算计吗?”
“道长,你挨都挨完了,再说这些还成心机吗?”谢华琅手指轻抬,和顺抚过他面庞,轻笑道:“口是心非。”
有轻风自窗外斜入,轻柔当中带着几分暖意,醺人的很,谢华琅略微翻了会儿书,便有了几分倦意,喝一口酸梅汤,顺势躺了,叫长发垂下,慵懒的合上了眼。
采青便在一侧为她打扇,采素捧了冰镇的杨梅来,却见她已经睡下,也放轻了行动,将杨梅搁下以后,便在采青一侧跪坐,等她累了,再行替代。
闺阁中娇养的女郎,那里吃过苦头,双足柔腻如玉,细嫩如藕,落在他深色的衣袍上,极是动听。
冷热瓜代,极易受凉,采青便叮咛临时停了室内供冰,翻开门窗,约莫过了两刻钟,等谢华琅身着单衣出来时,又上前去为她擦拭湿发。
……
午后更见炎炎,谢华琅用过饭后,便觉背上有些生汗,她不喜好这类黏湿感受,干脆去去沐浴解暑。
卢氏略一揣测,便能猜出谢徽心机来,面庞上闪现出一丝挖苦:“二娘倒很晓得矫捷变通。”
长安的七月热气蒸腾,凌晨太阳升起以后,便觉周遭垂垂热了起来,到了午后,倒是更甚一筹。
谢华琅到窗前躺椅上坐了,执起团扇轻打两下,道:“拿到这儿来吧,我头发还湿着,一时半刻也睡不得。”
“现在你想起来讲这个了?”谢华琅毫不踌躇的戳穿了他,驳斥道:“方才亲的时候,你明显很喜好,到了最后,也是你舍不得分开的。”
采素应了声是,便送去给她,另有女婢送了酸梅汤来,她前去接了,搁置在小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