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屈膝施礼,恭谨道:“臣妇请陛下安。”

顾景阳深吸口气,悄悄道:“枝枝,是我。”

顾景阳突然见了她,却觉满心皆是夏天的炎炎骄阳,既热且烫,仿佛是伤了唇舌,双目望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卢氏不料他如此单刀直入,心头一突,道:“昨日赴宴,小女有些累了,本日便在院中安息。”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略便是这类感受。

顾景阳道:“令人带路,朕有话同枝枝讲。”

衡嘉低笑道:“圣明无过陛下,您实在都明白的。”

二房里的长女谢莹也十八岁了,早就定了永仪侯世子,她本来应当在客岁出嫁的,但是永仪侯府的老夫人去了,世子为祖母守孝一年,这才将婚事迟延,适值同堂兄撞在一起了。

采青见他如此,心中一惊, 慌乱道:“这、这如何使得……”

过了三月,春光渐盛,花红柳绿,好不素净,谢华琅的心也跟窗外那几株海棠似的,悄无声气的开出花来。

此为防盗章  “你听错了。枝枝不会的。”

“从小到大,凡是我至心喜好的,决计不肯同别人分享,夫君也一样。我想找个能一心一意待我的人……”

外边气候酷热,门被翻开以后,便觉热气内涌,谢华琅信手将门合上,这才回过身去见他。

谢华琅安静的看着他,道:“无关信赖与不信赖,而是那些都已经结束了。”

气候一日日热了,谢华琅也愈发惫懒,令人封闭门窗,在阁房四角中搁置冰瓮,用以解暑,这尚且感觉不过瘾,又叫小厨房人备了冰镇梅子汤,懒洋洋的窝在躺椅上,边用边翻书。

衡嘉的确不敢再想下去。

日头已经升的很高,阳光投在窗扇上,超出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在地上洒放工驳的光影。

“阿娘,你寻我有事?”

“我从扬州归京以后,又去寻你,那日我说要嫁给你,也没有骗你。”

顾景阳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声,俄然自袖中取出那枚被她退还的玉佩,伸手重新系回她腰间。

谢华琅将心中那丝窃喜压下去,道:“我明白啦。”

谢华琅侧身躲开,道:“我既还归去,今后便不会再要了。”

谢华琅垂下眼睫,低声道:“我怕阿爹阿娘不肯答允我们的事,想了那么多体例,想应当如何劝阿娘,想如何叫哥哥讨情,想如何叫阿爹松口,内心既忧愁,又怕为此伤及亲眷情分,为此展转反侧,可你甚么都不说……”

顾景阳望着她,慢慢道:“你如果嫌我闷,今后我们在一起的每一日,我都说蜜语甘言给你听……”

……

顾景阳将门推开,日光顺势照入,映亮了她的面庞,更见光亮皎然,长眉妙目,唇珠殷红,即便是家常衣衫,仍旧仙颜不成方物。

卢氏口中的周王,便是今上胞弟的宗子,他父亲做过太子,厥后被郑后废掉,放逐岭南,没多久又调派使臣前去,逼令他杀。

谢华琅听卢氏提起周王,心中便有些忐忑,迟疑道:“阿娘如何提及他来了?”

畴前他们在一起时,老是谢华琅说的话多,顾景阳拥戴一二,本日她言辞冷酷,模糊疏离,才更凸显出现在相互之间情义之冷酷。

谢偃与谢允入宫当值,谢令也在国子监,谢家主事之人,天然是卢氏。

顾景阳连呼吸都是颤抖的,双目定定望着她,目光如同风中摇摆的火苗,想求她转意转意。

……

顾景阳顿住了。

结束了。

今上即位以后,怀想英年早逝的胞弟,追谥为章献太子,封其子为周王,因为血缘干系非常靠近,朝臣与宗室当中看好他会被过继的人不在少数。

闻声门外有人拍门,她头也没抬,便道:“我要的书都取来了么?在箱奁里搁的久了,怕会有霉气,讨厌得很,先在外边晾了,再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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