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琅安静的看着他,道:“无关信赖与不信赖,而是那些都已经结束了。”

“枝枝,我不是成心欺瞒你的。重新到尾,我也没有半分冒充。”他嘴唇动了几动,终究道:“你第一次去的时候,相互尚未熟悉,我没法开口,再到最后,倒是越来越不敢开口了……”

顾景阳道:“令人带路,朕有话同枝枝讲。”

卢氏要筹划儿子的婚事,又要分出心机细心淑嘉县主这一胎,小儿子谢玮进学,还得为他找个靠谱徒弟,真是忙的团团转,听仆婢言说迩来三娘经常出门,心知她是去会情郎,倒也没有刨根问底的诘问。

“……这个,”卢氏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才好,但见顾景阳神情冷峻,目露寂然,毕竟还是道:“是。”

“从小到大,凡是我至心喜好的,决计不肯同别人分享,夫君也一样。我想找个能一心一意待我的人……”

闻声门外有人拍门,她头也没抬,便道:“我要的书都取来了么?在箱奁里搁的久了,怕会有霉气,讨厌得很,先在外边晾了,再送出去。”

过了三月,春光渐盛,花红柳绿,好不素净,谢华琅的心也跟窗外那几株海棠似的,悄无声气的开出花来。

……

谢华琅停滞了半晌,方才站起家,到门前去:“陛下如何来了?”

顾景阳将门推开,日光顺势照入,映亮了她的面庞,更见光亮皎然,长眉妙目,唇珠殷红,即便是家常衣衫,仍旧仙颜不成方物。

“我出身长安谢氏,享尽人间繁华,借使有一日家属要我去联婚,我是不会回绝的,可因为你……”

“当然没有。”卢氏道:“我叫人将你二哥那份留下,剩下的叫长史带归去了。”

“那就算了,陛下留着吧。”谢华琅道:“我虽是弱质女流,但也言出必行,既然说了不会再去,决然没有自打嘴巴的事理。”

“我从扬州归京以后,又去寻你,那日我说要嫁给你,也没有骗你。”

“阿娘,你寻我有事?”

谢华琅垂下眼睫,淡淡一笑:“陛下不是有话要讲吗?”

“是我不好,不该瞒你的,可我先前,的确不知该如何开口……”

“枝枝,我是至心喜好你的。欺瞒你的事情,只那一件,心仪的女郎,也只要枝枝一个。我也向你承诺,毫不因你我之事,影响到谢氏一族。”

结束了。

“枝枝,”顾景阳望着她,有些慌乱的道:“冒然登门去求桃花的是你,我给了,你如何又俄然说要走?”

外边气候酷热,门被翻开以后,便觉热气内涌,谢华琅信手将门合上,这才回过身去见他。

卢氏不料他如此单刀直入,心头一突,道:“昨日赴宴,小女有些累了,本日便在院中安息。”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谢华琅心中一堵,扯住母亲衣袖,道:“阿娘,你收下了?”

门外无人回声,谢华琅打扇的手停了,几不成见的蹙了蹙眉。

她得体而疏离的笑了笑:“陛下也往本身该去的处所去吧。”

“畴前是我多有冲犯,陛下不要见怪,”谢华琅眼睑低垂,望着腰间那枚璎珞坠子,淡淡道:“该说的话,我都令采青讲了,陛下本日登门,倒叫我有些措手不及。”

顾景阳的手僵在原处,她看了一眼,又收回视野:“我先前赠与的玉佩,也请陛下还返来吧。”

顾景阳突然见了她,却觉满心皆是夏天的炎炎骄阳,既热且烫,仿佛是伤了唇舌,双目望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日头渐升, 阳光也愈见炎炎, 衡嘉汗出如浆,自脸颊流下,却顾不得去擦,搏命给禁军统领武宁打个眼色,叫他早些去谢家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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