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抬声唤道:“衡嘉。”
临安长公主幼年时,也曾是备受推许的皇族明珠,但是同这位长兄比起来,本来清贵华婉的面庞,却突然多了几分灰尘气。
顾景阳垂眼看她,目光模糊有些宠溺,语气却无法:“你又讽刺人。”
“……”衡嘉垂首应道:“是。”
顾景阳伸手畴昔,想要触碰那唇印,但是指尖还未触及,便缩归去了。
顾景阳瞥了眼,目光无波无澜,衡嘉见状,会心道:“都退下吧。”
衡嘉入内收敛茶具时,略加盘点,便发明少了一只瓷杯,摆布四顾,有些惊奇,见顾景阳坐在案前翻阅奏疏,不敢惊扰,等他闲暇以后,方才低声道:“陛下,仿佛少了一只白瓷茶盏。”
她有些宽裕,不知如何言说,恰在此时,却有内侍通传,言说浑仪监监正求见。
临安长公主神情微滞,旋即自嘲笑道:“叫皇兄见笑了。”
监正年过五旬,鬓发斑白,入内礼道:“臣浑仪监监正赵昴,恭问圣安。”
谢华琅吃吃的笑,却不再出声,伏在他怀里,慵懒的合了眼。
谢华琅脚步轻巧的拜别,直到身影消逝在本身视野中,顾景阳方才返回阁房,疏离目光在她系在剑首的玉坠上略过,旋即温和起来。
先帝脾气仁弱,边幅却俊美,郑后亦是名传京都的美人,故而他们兄妹几人面貌皆是不俗。
顾景阳神情微顿,略加思忖,俄然笑了。
吾老是乡矣,不能效武天子,求白云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