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丈夫身后,她新纳的几个面首,就更不能登堂入室了。

她既低头去嗅,身材也不由倾斜,衣衿微松,脖颈纤细白净,顾景阳的心俄然动了一下,就跟被甚么东西烫到似的,仓猝收回视野。

谢华琅吃吃的笑,却不再出声,伏在他怀里,慵懒的合了眼。

顾景阳无可无不成的应了声。

临安长公主幼年时,也曾是备受推许的皇族明珠,但是同这位长兄比起来,本来清贵华婉的面庞,却突然多了几分灰尘气。

“朕躬安。”顾景阳问道:“监正为何而来?”

顾景阳垂眼看她,目光模糊有些宠溺,语气却无法:“你又讽刺人。”

“叫女郎见笑了。”衡嘉恭敬回了一句,见她无事再问,向顾景阳点头,悄无声气的退了出去。

“是吗,”顾景阳眉头微动,略加思虑,道:“许是衡嘉叫人改了香料方剂吧。”

口脂落在杯上,不留陈迹才奇特,故而时下女郎贵妇常常会筹办怀纸,以便随时擦去。

衡嘉不明以是,小意摸索道:“是您收起来了吗?”

吾老是乡矣,不能效武天子,求白云乡也。

“那调香师倒很匠心独运,我只在道长这儿闻到过这等香气。”谢华琅感慨一句,又问道:“那么现下,这味香叫做甚么?”

先帝脾气仁弱,边幅却俊美,郑后亦是名传京都的美人,故而他们兄妹几人面貌皆是不俗。

临安长公主不料他会晓得这些,倒有些受宠若惊:“皇兄能顾虑淑嘉,是她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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