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听别人叫过，这是第一次。
盯着他现在紧紧抿起的唇，她俄然发明，她听过别人叫他右相，叫他闵大人，或叫他闵竺凡，乃至是叫他竺凡，可向来没有人叫过他别的甚么，他的表字……她竟然不晓得。
迎来的是右相一声极轻的笑，“是啊，整整折腾了臣十年，竟然还没将臣毒死，不管是所下之毒还是那下毒之人，都实在是太不顶用。”
他悄悄扯开里衣的领口，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按住她的头，低头悄悄咬住了她的唇瓣，然后再携着她一抬脚就迈进了药池。
正在为他解衣带的手指一僵，君天姒皱眉，禁不住仰起脸，却看到闵竺凡正轻皱了的眉头，闭起的双眼，紧紧抿住的薄唇，微微上抬的下颌，这个角度正能够看到他的喉结，由下而上，全部线条从脖颈到脸部，无可抉剔。
她甚么时候说过是要去寻闵竺凡的了？！
“可见，就算是左膀右臂，到底……还是有些差别的。”
“……”李广闻言顿了顿，将怀中的小坨揣了揣，才讪讪道，“爷，不是右相叫主子来的……”
“陛下，叫臣容曦。”
“陛下，您的披风。”俄然有人来得救，君天姒感激的一塌胡涂，抬眼看到跟在最后高高瘦瘦的女子将之前在群芳楼中替君天姒收起的披风拿出来，正恭敬的递到君天姒面前，低眉敛目，一派松散。
仿佛完整没有感受君天姒压抑在眼底的情感，闵竺凡只是淡淡垂眸，瞥她，“陛下还在等甚么？”
君天姒动了动唇，却完整没吐出一个字，很久，她道，“是朕忽视了，右相如果在乎，奉告朕，朕必然记取，如果喜好，朕今后……必然以表字相称。”
离得如许近，就算是她的碎碎念，听起来仍然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