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等人这才直起家来,将目光转向上首主位。
戚雨浠的身上并无异物,只是太多鞭打掐拧之类的伤痕,此中又有很多尚未病愈,恰好身上穿的华从命里到外都是新制的,与肌肤一摩擦,便产生了孩童难以忍耐的痛苦。这类事可管可不管,但是就在欧阳筹办收回神识的一顷刻,他却发明戚雨浠的身上较着少了一个男孩不成或缺的物件。
他已经不需求再做花天酒地的登徒子,缥缈阁也早就被他卖了出去,就算将来另有机遇去内里略坐,看到的,恐怕也只是人面不知那边去,桃花还是笑东风。
但直到眼下这一刻,王皇后才认识到欧阳的面貌到底有多“好”看。
顷刻间,即便是熟谙欧阳的王皇后都有些不信赖本身的眼睛,其他妃子、宫人更是生出了陛下偷梁换柱,将男宠充作皇夫的荒唐动机。
下一瞬,大殿里就冒出了连续串的吸气声。
就在王皇后天人交兵的时候,戚云恒已经再次抬手,表示殿中诸人落座,然后便沉声道:“本日乃是举国同庆之日,朕的小家也终究得以团聚。坐在朕右手边的这位就是与朕结发的欧家郎君,朕之皇夫。皇后和诸妃虽不会与他有太多机遇相见,但常日里也应恭敬以待,莫要传出让朕不悦的流言。至于雨澈、雨溟、雨露、雨浠四个,更需视皇夫为亲父,如朕普通……”
孙妃仿佛还想做最后一搏。但不等她有所行动,两名壮妇便来到她的身边。一人扣住她的双肩,用力一掐,孙妃立即爆出一声痛呼,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另一名壮妇趁机伸手,将三皇子从孙妃手中夺了下来,转交到宫女青桐的手中。接着,两名壮妇便一左一右地将孙妃按在原地,还用一块不晓得从哪儿拿出来的布绢塞住了孙妃的嘴巴,让青桐悄悄松松地把三皇子抱离大殿。
欧阳的声音不大,但大殿里本就空旷,这会儿又没有弦乐和歌舞扫兴,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楚地落在了诸人耳中。
戚云恒板着脸训话,一旁的欧阳却百无聊赖地打量起殿中诸人。
恐怕本身“看”错,欧阳赶快又用神识扫了一遍,成果发明本应崛起的位置确切扁平一片。只是神识终非五感,欧阳没法鉴定这是天生残疾,还是后天分裂,或者……
戚云恒微微一怔,顺着欧阳的目光看了畴昔,没发明甚么不当,随即点头道:“恰是。”
但看过以后,欧阳先是绝望,接着却又愣愕。
――有如许一个美人在身边,谁还会想要后宫啊?!
恰好戚云恒这会儿已经结束训话,举起酒樽,邀殿中诸人举杯共饮。
斑斓!得空!通俗!
固然欧阳很讨厌那种连本身亲生后代都刻薄以待的女人,但想要处理这类事,起首需求被苛待的孩子本身晓得抵挡,起码也要有着抵挡的企图,不然的话,旁人再如何插手也是无济于事,毫偶然义。
“不!这是我的儿子,谁也不能把他抢走!”见势不妙,孙妃歇斯底里地哀嚎起来,本来跪坐在她身后的两名宫女却都趴伏在了地上,抖得连叩都城磕倒霉索。
另一边的两个同岁的孩子倒是一个比一个安康活泼。坐在陈妃身边的男孩时不时就会偷看欧阳一眼,吕妃身边的女孩更是直盯盯地瞅着欧阳,脸上透暴露毫不粉饰的猎奇。
“诺!”一名二十岁摆布的宫女自戚云恒的侧火线回声而出,大殿两旁的转角处也跟出两名壮硕的宫装妇人,齐刷刷地朝着孙妃和三皇子处走去。
四妃的年纪都比王皇后大上很多,彼其间倒是没有太大差异,都是二十出头,三十未满的模样。面貌上,皇宗子的生母高氏最是平平无奇,一看那张脸再遐想其姓氏就晓得她是高名那家伙的远亲姐妹。而五官最为超卓的应属坐在高妃下首的孙妃,但此人脸上的妆容也是最为厚重,眼中亦有阴霾厉色,一看就是个脾气差还不受宠的。至于另一边的陈妃和吕妃只能说是各有千秋,陈妃更加端庄,吕妃非常娇憨,但全都称不上绝色,比缥缈阁当年的那些红牌差了不是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