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一想,戚云恒的心便落下了大半,残留的那点不安也被他禁止地压在心底。
“不要再去碰触那些女人。”戚云恒凝睇着欧阳的双眼,“我的后宫里毫不会有宠妃,你的院子里也不要再添姬妾——可好?”
看管夏宫的禁卫早就获得了戚云恒的谕令,不得禁止欧阳及其身边人收支夏宫,只是每次出入都要画押记录,说明启事。
一向到魏公公不敢再等候下去,谨慎翼翼地出去唤人,两人才双双从睡梦中惊醒。
“以是啊,咱俩之间实在不会如何样的,顶了天也就是如旁人家的伉俪普通相敬如‘冰’,没准哪一日便又破镜重圆。”欧阳抬手在戚云恒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以是,此后也别说甚么孤负不孤负。对我而言,那都是小事,真正会困扰我,让我忧愁的,只要生与死——若你坐不稳那把椅子,抓不住这天下的权势,乃至于闹出世死攸关的大事来,那我才真的是要恨你一辈子!”
“不会是做不到,不可了吧?”见戚云恒不吭声,欧阳用心问道。身材也坏心眼地扭动起来,把贴靠在他身上的小云恒挑逗得愈发血脉喷张。
欧阳立即坐了起来,“把桃红和柳绿叫出去,我这就解缆回府。”
“我……”
“重檐。”戚云恒低下头,再次将本身的脑袋埋在欧阳颈间,“若你再碰那些女人,我……我必然会忍不住把他们全都杀掉的!”
“听起来,我很亏损呢!”欧阳眨了眨眼。
…………
“重檐的意义,我明白了。”戚云恒将脸贴靠在欧阳胸前,用手臂将他抱得紧紧,“你我之间的忧患不在于相互,亦不是谁孤负了谁那样简朴。”
“你明白就好。”欧阳低下头,在戚云恒的发丝上亲了亲,“妃嫔,妾侍,这些女人对你我而言全都算不上甚么。即便你此后有了新欢,皇夫这个封号也不成能如皇后普通说让贤就让贤。”
得知欧阳俄然出宫,戚云恒不由愣了一下,放下筷子,皱眉问道:“但是欧府出了甚么变故?”
三位国公中的鲁国公和秦国公乃是戚云恒生父卫国公的旧部,暮年的时候,就是他们两个最早与戚云恒获得联络,将他迎回军中。戚云恒能有本日,他们两个称得上是第一功臣。
欧阳的府邸里满是用了五年以上的旧人,戚云恒派畴昔的眼线没能混入府中,只好暗藏在周遭窥测,对府里产生的事情也很难敏捷把握。
一传闻时候已然有些晚了,戚云恒赶快从床上跳了下来,披上衣服,和魏公公走密道回了泰华宫。
固然号令魏公公下去安排,但戚云恒还是有些心神不宁,但是细心一想,又感觉应当不是甚么大事。若欧阳真有甩开他的心机,之前就不需求回京,昨夜也不必与他推心置腹,做到那般程度,本日出宫更不会如此这般地不加讳饰。推想起来,十有8九是他府里的宝贝侄女惹出了甚么事端,这才急仓促地将他叫了归去。
回京之前,胡家四兄弟被欧阳派出去刺探前朝太傅严永昌、继国公嫪信以及杨德江这三小我及其家属的意向。欧阳本觉得他们起码要花上一两个月才会查出成果,没曾想,这些家伙这么快就回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