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目光一扫,发明只要西边的两间安排日用器皿的库房是开着的,较着已经被人扫荡过,地上一片狼籍。
没在建元帝的陵寝里找到玉佩,欧阳就猜想这东西应当是被保藏在了这里。现在一看,还真是被他猜着了,总算没有白费他许给兴和帝的承诺。
倒是……
——你到底是谁?!
两枚玉佩。
——公然在这里。
这两枚玉佩被保藏在一个檀木盒子里,质地自不消说,晶莹剔透,温润得空,只是雕工却有一些草率,虽是一龙一风,图案却简朴到了极致,不过就是能让人辨出那是龙凤罢了。
但让兴和帝烦恼却又不甘的是,欧阳仿佛就没想过救他,句句都是“你从速去死”。
兴和帝这会儿却没了和他置气的表情,淡淡一笑便给出了答案。
但欧阳要的那座内库中的内库并不在那边,他也只是扫了一眼就不再存眷,迈开脚步,走向最北边的一座库房。
兴和帝笑着摆了摆手,“服侍笔墨吧。”
这间库房里保藏的都是青铜器。对宗室士族来讲,每一件都传承有序,贵不成言。但在浅显小贼眼里,这些东西就没那么值钱了,搬运困难,销赃费事。
说到这儿,兴和帝不自发地叹了口气,自嘲道:“皇后起码陪我到了最后,而贵妃,呵呵,早在几个月前就分开皇宫,远走高飞。”
但不管他如何地目不转睛,欧阳终是消逝在大殿以外,倒是之前失落了好一段时候的大寺人汪九龄颠颠地跑了出去,一脸欣喜地说道:“陛下!我找到前程了!百景园斑斓池的死水是从内里护城河里引出去的,上面有个暗渠,我已经让人试过了,拆掉暗渠上的铁雕栏就能从暗渠游出宫去……”
“不过就是三个家属嘛,全弄死就完了,多大点事啊!”欧阳轻描淡写地回应道,“不过呢,你要的是家破人亡,断子绝孙,这活儿比较庞大,光是把子孙找全就得费掉很多工夫,我得一步一步地来,你到了下边可别焦急,耐烦等动静就是。”
欧阳拿起玉佩,翻转过来。
幸亏,这间库房尚没被任何人动过,欧阳来到库房深处,密室入口,顺利地用钥匙开启了密室的大门,看到了下行的楼梯。
“是皇后。”兴和帝眯起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朕的皇后给朕下了绝育之药,而朕的爱妃却私通内奸,当了细作。朕自问未曾虐待过她们,对她们每一小我都是一心一意,而她们……却在家属的鼓动下,毫不踌躇地挑选了叛变……”
“啊?”汪九龄正说得鼓起,闻言顿时一愣。
兴和帝神采一沉。
说完,欧阳便调回身形,朝门外走去。
“朕不想逃,也不能逃。”兴和帝垂下眼睑,“给朕筹办笔墨纸砚,朕有一封信要写给戚云恒。”
欧阳赶快解释,“我传闻她入宫之前曾与她的表哥议过婚事,而她入宫以后,她那表哥也未曾婚配,端得是一往情深……呃……你不晓得?”
这些事是他和那群狐朋狗友一起花天酒地时听到的,是真是假不好说,归正被戴绿帽子的人也不是本身,大师不过就是信口一说,当个乐子。
“私奔了?”欧阳脱口问道。
“我要了谁的命?”兴和帝怒极而乐,“底子就是他们都想要我的命!”
但是皇位的传承并不老是次序井然,几代以后,新的天子就对这处内库的意义没了观点。到了兴和帝这里,更是连如何开启内库都不晓得。
这间库房是成国的建国天子制作的,其目标传闻是想要给后代子孙留下一笔拯救的财产,使他们在危难关头能够东山复兴或是避世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