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尚书当即躬身称谢。
若不是欧阳横插一脚,有理有据地拿出了真传国玉玺早已破裂的说法,戚云恒本日就得被架在火上灼烤,认与不认都很轻易得不偿失――认下这枚玉玺,即是说他这个天子还不如曹宏这个四品小官有气运,得民气;不认这枚玉玺,也会给人留下气度狭小乃至于指鹿为马的不堪印象。
“若不是臣执意将皇夫请了来,陛下可想过厥后的玉玺之事应当如何措置?”朱边想也不想地顶撞,“陛下理应重重地夸奖微臣才是。”
谈笑间,魏公公已经去而复返,带回了欧阳那边的答复:小事一桩,只是厨房那边恐怕不会有现成的蒸糕,得花些时候烹制,让朱边耐烦等候。别的,见者有份,既然其他尚书也在,那就不该厚此薄彼,每人都应奉上一份才是。
欧阳这会儿已经起了,但他在大朝会上穿的那一身早被戚云恒折腾得不成模样,只能派人去夏宫找到桃红柳绿,让她们送了套平常的穿戴过来。
“看着就是一道平常点心,只是食材用料过分罕见,味道便也让人食而健忘。”朱边点头晃脑地解释道,跟着又叹了口气,“真想去皇夫中间的夏宫里吃上一顿!一道浅显的蒸糕都做得如此讲究,其他好菜也必定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陛下,不如请皇夫中间在夏宫里开一场宫宴吧?”
但他手里另有北边部下采集来的甜菜种子,种在都城以北的处所毫无题目。用甜菜制糖虽不如甘蔗那样简朴便利并且易提纯,但只要放低标准,一样能够在现有前提下制出不那么都雅但味道却也差不到哪儿去的粗糖。
措置好前朝事端,外头的太阳也将近落山了。
“走吧,我送你归去。”戚云恒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