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躺在榻上,皱眉深思。
自从养成了在夏宫用膳的风俗,戚云恒便愈发地龙精虎猛。
欧阳的最后一句话倒是说给欧菁听的。
洗过澡,换过衣服,又痛痛快快地享用了一顿丰厚的午膳,戚云恒通体舒泰地返回了泰华宫,持续措置他的政务去了。
欧阳这边正高兴,戚云恒却肝火冲冲地来了夏宫,并且走的还是密道。
每次和赵氏打交道都让欧阳身心俱疲,就怕掌控不好分寸,让本身愁闷或者膈应。
欧阳翻了个白眼,回身把庞忠叫了出去,让他送浴桶和热水进屋,然后亲身倒了杯热茶给戚云恒,用目光逼着他灌进肚子。
这会儿还没到晌午,戚云恒就算过来宣淫也用不着避人耳目,如果因为甚么事来找他发兵问罪,那就更加不必钻密道过来。
欧阳当然未曾给戚云恒吃丹药――那东西可不是浅显人能够接受得了的,一颗下去,戚云恒非得爆体而亡不成。
“朱边最善于的事就是顺藤摸瓜,剥茧抽芯。”戚云恒冷冷一笑,“他敢直言秦国公是幕后黑手,手中必定已是证据确实,只不过有些证据的来路很能够是见不得光的,这才没有呈到我的面前。”
“如此甚好。”欧阳点了点头,并未就此事多言,只转头对身后的庞忠叮咛道,“派人去皇后那边说一声,奉告她承恩侯夫人已经到了,如果便利,就派个宫人过来接人。”
欧阳不由咋舌,“这干系绕的……能把这类干系挖出来,朱边也是能人。”
“此人的年纪也不小了吧?”欧阳持续问道。
“既然如此,那便能够反过来想了。”欧阳道,“这位秦国公,他敢发兵造反吗?”
欧阳笑了笑,不置可否,只将视野转向赵氏,淡然道:“等皇后何办事了,你们也不必再来夏宫,直接回府便是。但回府以后,承恩侯夫人最好把你家那二少爷看得再细心些,别断了腿后,再把命也折腾出来。”
欧阳的感受也是以庞大起来,乐在此中,也苦不堪言。
“去给皇后请个安吧!”欧阳当即对欧菁说道,“你小时候也和她见过几次,算不得生人,不必怕她难堪甚么。”
以后,欧阳才再次问道:“说吧,如何回事?”
“……朕不敢。”戚云恒磨牙道,“即便不考虑他手中的兵马,朕也要考虑悠悠众生之口,以免落得个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的骂名!”
“三叔――”
“等一会儿再说。”戚云恒没有罢休,一向把身上的寒气抱成了热气,这才撒了手,放开欧阳,在一旁的榻上落座。
幸亏,赵氏也没把现在的欧阳当亲儿子对待,亦不想与他打甚么交道。
“我感觉你应抢先去泡个澡,消消寒。”欧阳被戚云恒的一身寒气激得直皱眉头。
戚云恒深吸了口气,没有立即作答,只快走了两步,来到欧阳身前,把他从榻上拉了起来,紧紧抱住,然后才闷声闷气地说道:“重檐先别问,让朕抱你一会儿,消消气。”
也正因如此,即便赵氏这女人让欧阳不喜又不满,但只要她不去碰触他的底线,让他忍无可忍,欧阳就得最大限度地忍着――当儿子的不能弑母,做老公公的也不好吵架孙媳妇。
华国初建,不甘心者多矣,但只要戚云恒本身稳得住,不自乱阵脚,这些人也不过就能当一当跳梁小丑,惹人一怒或者博人一笑。
“呃?”欧阳眨了眨眼,“有证据,还是有能够?”
“天然……也是不敢的!”戚云恒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下来,扬起嘴角,嘲笑道,“他如有那般胆量或是那般果断,当初也不会结合鲁国公杨松柏,一起将我迎回北疆,接掌军队。”
――得想个更安然、更隐蔽、更稳妥的联络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