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没去评价戚云恒的猜想,更没有好言好语地劝他宽解,只轻描淡写地持续问道:“这位秦国公已经不在都城了吧?”
以后又过了几日,欧阳便收到府中传出去的一则动静,倒是庄管家那边完成了任务,已经踏上归程,回归之期亦是指日可待。
“他就是留在都城,你也不能拿他如何样吧?”欧阳撇嘴道,“全都城谁不晓得他和鲁国公乃是你起家的底子,只要他不发兵反叛,就算他直接把真的屎盆子扣在你的头上,你莫非就敢把他当众打杀?”
“呃?”欧阳眨了眨眼,“有证据,还是有能够?”
自从养成了在夏宫用膳的风俗,戚云恒便愈发地龙精虎猛。
――得想个更安然、更隐蔽、更稳妥的联络路子。
“等一会儿再说。”戚云恒没有罢休,一向把身上的寒气抱成了热气,这才撒了手,放开欧阳,在一旁的榻上落座。
但想着想着,欧阳便想起了已经分开好些光阴的庄管家。
叔侄俩谈笑了几句,庞忠那边便收到了凤栖宫中传返来的动静,立即附在欧阳耳边,奉告他皇后已经派了人来。
欧阳转眼就将此事抛在脑后,而戚云恒也一样没有再提。
“如此甚好。”欧阳点了点头,并未就此事多言,只转头对身后的庞忠叮咛道,“派人去皇后那边说一声,奉告她承恩侯夫人已经到了,如果便利,就派个宫人过来接人。”
也正因如此,即便赵氏这女人让欧阳不喜又不满,但只要她不去碰触他的底线,让他忍无可忍,欧阳就得最大限度地忍着――当儿子的不能弑母,做老公公的也不好吵架孙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