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戚云恒终究探听到欧阳的下落,这才对朝臣们松了口,用一个皇后的位置给欧阳换回了皇夫的头衔,然后就急不成待地来到此地。
高名在心中叹了口气。
高名从小跟在戚云恒身边,暮年当小厮,成年后做了侍卫,比及戚云恒和欧阳拜堂结婚,又跟着戚云恒去了欧阳的府邸,对欧阳的脾气癖好多少有些体味,也晓得欧阳豢养了很多通人气的飞禽走兽。
戚云恒的心跳一下子狠恶起来,本来想要说的话和想要做的事顷刻间就被抛到了脑后,只想也不想地抬起手,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高名叮咛道:“你先出去,我不叫人,谁也不准出去。”
“乖。”戚云恒毫无诚意地安抚了一句,跟着就再次欺身上前,重新咬住欧阳的双唇。
“陛下,这只鹦哥有些邪性。”跟戚云恒一起过来的禁卫都尉高名提示道,“是不是派人盯一下,看它去往那边?”
毕竟……
四周的几名金刀卫没想到自家天子竟然会和一只鹦哥说话,而这只鹦哥竟然还给了回应,一时候没节制住,不约而同地暴露了惊奇神采。
帖子上只要一行半白不白的笔墨:藏头露尾,何不直面?
欧阳正想抗议,身子却再次由立转卧,一个天旋地转,倒回了罗汉床,紧接着,裤子就被拽了下去,而他脚上穿的是苏素供应的拖鞋,连停滞都当不了,早在裤子被扒掉之前就已经分开了脚面。
庄管家把戚云恒一行领进山庄,笑眯眯地任由他们在沿途安排岗哨人手。
高名一惊。
起码,不会如眼下这般顺利。
跟着这声门响,戚云恒已快步上前,将欧阳从罗汉床上拉了起来,用力地拥入怀中。
落款恰是欧阳的字:重檐。
更何况戚云恒本来就有些偏好男色,这十来年间也曾有过几个男宠,只不过这类事不宜鼓吹,每次都是高名千挑万选后送到戚云恒身边,宠幸个几次便又敏捷送走,没有一个能让他动过留下的动机。
在烽火中打熬了十年,即便他还是处于丁壮之期,却也免不了粗糙很多,也不晓得欧阳还能不能认得出他,认出以后,又会暴露如何的神情姿势。
“这绝对是阳公子养的鸟!”高超捂住脑门,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不知不觉,戚云恒的心和身材都热了起来。
笔墨很新奇,没有效印,送信的使者也一如既往地没有效“人”,和欧阳十年前的风俗普通无二。
但是本日一见,高名却发明本身大错特错。
――十年未见,也不知那人变了多少。
“去上药吧。”戚云恒笑着摇了点头,没再提派人去盯着鹦哥的事,内心却对早晨的会晤多了几分等候。
比及了欧阳的院子,戚云恒身边只剩下高名和十来个禁卫。
“早晨再拜访,记下了,早晨再拜访。”鹦哥立即用沙哑的嗓音反复起来。
欧阳气急废弛地踹向戚云恒,却被他顺势抓住脚踝,分开双腿。
只可惜,路程已定,戚云恒再如何不舍也只能在天明前悄悄拜别,将熟睡不醒的欧阳留在床榻之上。
毕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欧阳这边正筹办和戚云恒“构和”呢,没曾想这家伙又不按理出牌,再加上蓦地间由卧而立,脑筋不由得有些发晕。
这会儿,戚云恒也在为如何与欧阳相见而举棋不定,一看到这只突如其来的鹦哥,倒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一向到戚云恒即位称帝,后宫里也只要为他诞下子嗣的四个女人。
当天下午,欧阳就写了一封帖子,让邬大养的一只鹦哥送到戚云恒的面前。
十年前,他在接戚云恒离京的时候就曾见过近似的一幕,戚云恒也未曾在他面前粉饰过本身对欧阳的恋慕之情。欧阳给了戚云恒一万两黄金和一座粮仓的事,他也一样晓得。这笔钱和这批埋没的粮食固然算不上多,却在关头时候起了高文用。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戚云恒可否走到明天这一步还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