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名看着他消逝的方向眯了眯眼,转头看向戚云恒,“陛下……”
落款恰是欧阳的字:重檐。
这会儿,戚云恒也在为如何与欧阳相见而举棋不定,一看到这只突如其来的鹦哥,倒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欧阳这边正筹办和戚云恒“构和”呢,没曾想这家伙又不按理出牌,再加上蓦地间由卧而立,脑筋不由得有些发晕。
推开门,戚云恒便看到了已经在屋中等待多时的欧阳。
戚云恒深吸了口气,让人将鹦哥爪子上抓着的帖子取下,展开一看。
欧阳气急废弛地踹向戚云恒,却被他顺势抓住脚踝,分开双腿。
这时候的戚云恒实在也是方才到达,因着不想暴露行迹,四周又本就没多少人家,因而就让人在隐密处搭了一座营帐作为憩息之所。
幸亏此人是戚云恒熟谙的,乃是欧阳身边一个姓庄的管家。戚云恒“嫁”给欧阳的时候,这个管家就给欧阳打理家务,手底下的工夫也相称了得。高名曾和此人交过手,没走过三招就被人家轻飘飘地放倒在地,想不平都找不出来由。
“去上药吧。”戚云恒笑着摇了点头,没再提派人去盯着鹦哥的事,内心却对早晨的会晤多了几分等候。
但那一夜的欢愉实在是让他刻骨铭心,即便是畴昔了十年之久,指尖的触感和被包裹的紧致滋味也仍然如昨日普通清楚仍旧。
或许有些人真的就是上天的宠儿,芳华永驻的他们,即便腹中只要草芥,亦能够凭着一副面孔去魅惑众生。
“你去安排吧。”戚云恒点点头。
只可惜,路程已定,戚云恒再如何不舍也只能在天明前悄悄拜别,将熟睡不醒的欧阳留在床榻之上。
高名站在门外,没有走远,耳聪目明的他不成制止地将屋内的声响听了个清清楚楚,摇摆的红烛更把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影象投映到了窗帘上,迫使他只能转过身来,背门而立。
但再一看戚云恒现在的状况,另有劈面阿谁较着在发挥魅惑之术的不老妖精,高名便压下抗旨不尊的动机,一声不吭地退到屋外,并顺手关紧了房门。
一通天昏地暗的唇舌官司以后,欧阳也懒得再去考虑其他,伸脱手臂,勾住戚云恒的脖颈,与他彻完整底地滚作一团。
最让戚云恒念念不忘的,倒是欧阳并未顺从他的求欢,只生涩地接受着,予取予求。
戚云恒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两人别离前的阿谁夜晚。
高名在心中叹了口气。
一向到戚云恒即位称帝,后宫里也只要为他诞下子嗣的四个女人。
――幸亏,带进内院的禁卫未几,并且都是亲信中的亲信。
“乖。”戚云恒毫无诚意地安抚了一句,跟着就再次欺身上前,重新咬住欧阳的双唇。
“其别人都留在内里,你和我出来。”戚云恒摆了摆手,迈步向房门处走去。
但他是禁卫首级,对戚云恒的安然负有首要任务。
帖子上只要一行半白不白的笔墨:藏头露尾,何不直面?
更何况戚云恒本来就有些偏好男色,这十来年间也曾有过几个男宠,只不过这类事不宜鼓吹,每次都是高名千挑万选后送到戚云恒身边,宠幸个几次便又敏捷送走,没有一个能让他动过留下的动机。
只要他的这副容颜能够保持下去,戚云恒对他的恋慕就只会有增无减。
毕竟……
“仆人就在屋中,您请自便。”庄管家指了一下那间亮着烛光的屋子,然后便躬身退下,悄无声气地消逝于夜色当中。
“这绝对是阳公子养的鸟!”高超捂住脑门,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戚云恒感慨万千,定了放心神,昂首向那只鹦哥笑道:“归去奉告你家主子,白日不便利,早晨的时候,我再畴昔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