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如果礼部同意,那哀家这边也该动手安排起来了,即便只是都城周边,适龄女子也不在少数。”太后笑着道,“哀家必然为你选个合情意的太子妃,你如果有设法,固然和哀家说。”
张蔚和弹幕里的粉丝们津津有味地听着冬雪讲那一段曾惹得天下哗然的宫廷闹剧,全情投入,时而气愤时而冲动,倒是惹到一样在看直播的某位殿下非常无法。目睹着自家的丑事要被竹筒倒豆子普通倒给他女人,他既无法又有些羞臊,也不晓得那妖精会如何对待这些事……
太后冷瞥了本身儿子一眼,才转而笑着地对孙儿道:“听闻本日夏御史在朝上夸你了?他但是个老固执,当年还是个小小都事,就敢上书直言先帝之过!现在,你可给你祖父长了脸了!”
周崇圭皱眉,拱手道:“祖母,孙儿觉得让天下停止嫁娶实在过于发兵动众,况江南之地,离京千里,远来的女子毕生不得回故乡,亦是有悖人伦,且客岁有西南水灾,民不聊生,本年两广又有台风囊括,孙儿实在不想因为选秀一事,再让百姓刻苦。”
如果张蔚和弹幕里身经百战的粉丝们在这儿,恐怕都要鼓掌打call,感慨一声“少年好套路!”但明显,太后和光启帝并没有如此见多识广,特别太后,听到本身的孙子说出这类话,那叫一个欣喜啊!她最怕甚么?最怕的就是再出一个秦贵妃,现在孙儿重视百姓、重视天下,不重视美……秦氏那老女人连美色都称不上!不过,只要孙子不像儿子,她就特别对劲!
嗯,弹幕里那群家伙常说的“吾儿背叛伤透吾心”,大抵就是如许。周崇圭置身事外埠端坐着,乃至另有表情吐槽一下本身祖母那造作的演技――这个捂胸口的行动实在是假得很,也难怪他父皇永久不被骗。
“甚么贵妃送的人,这是朕给太子挑的司寝。太子来岁就要选妃,现在身边连个奉养的人都没有,如何能行?”只要太后一针对秦贵妃,光启帝就像是被戳G点,顿时就从逆来顺受的佛系“好”儿子变成咄咄逼人的不孝子,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太后留,“若非母后和皇后迟迟不给太子遴选合适的人,这事原也轮不到朕来管。”
孙宽急仓促来又急仓促走,周崇圭摇了点头,年青人啊,真是不慎重。
冬雪的笑容有些生硬,明天孙宽带她来到这个离太子寝宫最远的院子,乃至还给她安排了奉茶宫女的活,明显是没有把她当司寝看的。以是,对于张蔚的说法,冬雪稍有犹疑:“实在,明天您不在的时候,殿下已经让人给我传话,让我还是做奉茶宫女。”
“皇后?你另有脸谈皇后?哪朝哪代的皇后会被妃子逼得自缢?哪朝的皇后能被妃子逼得长年躲在庵堂里?别觉得哀家不晓得,此次送来的狐媚子又是景仁宫里出来的人!那秦氏想对哀家的孙子做甚么,哀家可奉告你,太子现在不但是哀家的命根子,朝上另有不晓得多少老臣盯着呢。你要再为了阿谁女人犯浑,哀家……”太后如许的狠话已经放过不知多少了,毕竟后宫不得干政,她能依仗地也不过是太子在外朝的支撑率和影响力。
周崇圭关上直播,略一想就猜到了所为何事。
提及来,他大抵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天子极度讨厌但因为没有合适其别人选而得以持续保存储君之位的太子――怪诞又好笑。
“是呢,孤也但愿是个皇弟……”
“儿臣给父皇、祖母存候。”周崇圭走进殿内,向着光启帝和太后行了一礼。
太后一噎:“那秦氏横行无忌动私刑,你父皇又保着护着,哀家能如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