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工的事,聂猛不久前已经奉告过邓巩,现在便把编好的说辞又拿出来讲了一遍:“实在我跟掌柜的之间并没有甚么,那天只是在参议技艺。可既然大师都有所曲解,我也不便利持续留在那边,恰好邓大哥要我来这里帮手,以是干脆辞了。”
“唉。”
“我不是怕伤害,是怕本领寒微,帮不上忙。”
“等一下,这套《神州舆图考》我还没登记。”
“对,这一摞书放到那边阿谁架子上。对,就是阿谁架子,轻点……”
三人便在书堆里席地而坐,邓巩把这半个月里产生的事情跟韩胄讲了一遍,讲他与程立雪的来往,讲聂猛与女掌柜的含混,以及他们与沈凝的抵触,直听得韩胄时而畅怀大笑,时而眉头舒展,只恨本身当时在禁闭中,不能亲眼目睹。
“连手无缚鸡之力的邓子固都能帮上忙,我又如何会让聂兄弟闲着呢。放心,到时自有你用武之地。”
“是啊,好久不见。”韩胄高低打量着程立雪,又看了看邓巩,脸上绽起一抹不明的笑意,“程仙子来得巧,我们正有一件事想要奉求你。”
“用不着还,”韩胄大咧咧地说,“弱水三千,好不轻易遇见中意的那一瓢,我如何也得想体例让你遂了心愿,这点小事别放在心上。”
“没错,平常那几间禁室,我已是再熟谙不过,就连地板上铺着几块砖、墙缝里长着几根草,我都一清二楚。”韩胄对邓巩的讽刺不觉得意,“我也晓得,此次他们把我关到九思堂,是想让我吃点苦头,殊不知这才合我的意。我早就传闻九思堂的大名,此次恰好一睹庐山真脸孔。”
“我来还书。――韩师兄也在,好久不见了呢。”
韩胄说着,取出玉笔,在半空中画了一个标记。
韩胄大为诧异,忙问详情。
正在思虑人选,却见门外施施然走进一人。
来人恰是程立雪。
“聂兄弟既与那仙颜女掌柜成了功德,如何就舍得辞了工?”
“我也去?”聂猛问。
“当然要去。我跟子固都去,留你一人在这里岂不无聊?放心,只是一座烧毁的传送法阵,不会有甚么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