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叟感喟一声，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聂猛悚然一惊，问道：“为甚么？”
他不睬聂猛，径直走到那女人身边，抬手一抹，绝世的容颜便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除了那对黑幽幽的眸子，统统都跟平常女子无二。
“不敷，”聂猛道，“杀人偿命。”
“你刚才说的很对，侠客并没有错。不但侠客没有错，和尚也没有错。一个循环又一个循环，他杀她，本来就是循环的一部分。他每杀死她一次，就会让她进入下一次循环，重新受尽万般痛苦，直到再次被他杀死，就如许循环来去，十世乃止。”
聂猛一凛，侧耳聆听。
“会有的，都会有的。”白叟呵呵笑道。
聂猛惊诧。
“你不消晓得她的身份，”老者摇了点头，“我明天过来，是要带她分开这里，然后――杀了她。”
聂猛满怀等候地看着他，等候他说出侠客的终究结局。
“年青侠客专好打抱不平，见这村落到处是断壁颓垣，死者枕藉，难以胜数，其惨痛之状无可描述，便发下弘愿，定要找到这凶手，将其手刃当场，挫骨扬灰，以告慰死难者的在天之灵。”
“怕。”
“你觉得这就是成果？”老者缓缓点头道，“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
“承您吉言，”聂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急道：“您还没有奉告我故事的结局。”
“你、你就是阿谁侠客？”聂猛瞪大了双眼，“那她，她……”
聂猛的目光落在那支箫上。
“对了，故事的结局。”老者自嘲般一笑，拍了拍额头，“呵呵，人老了，脑筋有点不顶用。”
聂猛沉默不语。
屠灭一个村落的妖怪，大家得而诛之，可屠灭一座城池的仙佛，该当何罪？
“你不怕我杀了你？”
“但是甚么？”聂猛诘问道，“人生活着，不正该如此吗？”
当他听到故事里侠客的义举时，直想鼓掌喝采，恨不能以身代之，可没想到，最后竟是如此惨烈的结局。这侠客所为，究竟是错是对？
“哈哈，好个总要一试！”老者听了聂猛的话，哈哈大笑，刚才揭示出的慑人威压无影无踪，看了他一会儿，开口说道：“你很好。”
聂猛俄然觉悟，一下子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