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邓巩非常欢畅，又道：“这些天我一向在想，首坐把你放在我这里，应有他更深的企图。
不过在火炉边烤了半日，红一些也是普通的。
两人结伴踏上归程。
一向到出了蓬莱镇，邓巩仍然喋喋不休。
说到最后，邓巩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促狭之意。
炼器房里，铁英红顿时松了口气，强撑的身材一下子瘫倒在地。
“不不不，”聂猛一见邓巩想歪，赶紧否定。“我是怕我大字识不得几个，去了也帮不上甚么忙。”
“我送送你。”邓巩殷勤道。
他在想，既然程立雪能感到到房间中的杀气，那么不知有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假定铁英红有所谓的修仙的资质，那么她大抵也会跟程立雪一样，成为一个仙子般的人物，落落风雅，举止文雅，让无数豪杰为之倾慕。
程立雪站在原地，深深地看了一眼瘫坐的铁英红，目光又落到地板上的两截断剑，透暴露如有所思的神情，然后回身朝两人追了出去。
而聂猛也在想这个程立雪。
但眼下，有两名修士在此，没有人敢妄动一下，只能眼睁睁目送聂猛拜别。
必须跟她划清边界，免受连累。
莫非诏肄师把他丢给邓巩，真是为了让他跟着邓巩做学问？
邓巩的这番话，之乎者也，聂猛听不大明白。
“若能把学问一道做深做通，虽不能与六条约寿，也当得不朽二字。首坐的这番苦心，聂兄弟不成不察，愿你我共勉之。”
“――是我的不是。”前面俄然传来一个动听的女声，聂猛转头，见是程立雪从前面赶了上来，“是我误将……呃，当作了杀气，一时情急，才破门而入，还望聂小弟不要见怪。”
这是一个冰雪聪明，行事极有分寸的女子。怪不得邓巩会心仪于她。
不去，要有一个合适的来由。
可聂猛感觉，她不像是一个会等闲放弃的人。在事情完整败露之前，她必然会持续她的打算。
不但恨不起来，反而有些不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