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猛跟在韩胄身边,往密林中行去,心中非常迷惑,连修士都搞不定的灵兽,再多一个凡人有甚么用?
聂猛看着他,说:“我信你不会害我。”
他没有动,悄悄体味着刚才的奇妙感受。那种感受,就仿佛他化身为一个天神,天下上的统统都在他眼中变得渺不敷道,只要他一举手一投足,没有甚么能挡在他的面前。
“你这不正在说么?”
聂猛正要扣问时,远处几道流光电射而至,落在两人身边。来者是三名中年文士,身穿黑底镶白边的长袍,头戴冠冕,手持铸铁戒尺,一个个面色峻厉,目光冰冷。
“看我的。”韩胄站在潭边,取出一支羊毫,运笔如飞,在半空中点戳勾划,落笔之处留下淡淡墨痕,凝而不散,瞬息之间写出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好,来吧。”聂猛干脆道。
韩胄停顿半晌,见聂猛毫无诘问的筹算,终究放弃最后的尽力,绝望地叹了口气,道:“这东西名叫避尘珠,带在身上,能够不染灰尘,不沾肮脏,是我们修行者居家观光、上天上天必备之物。
只见卷轴甫一展开,便像被无形之火烧着了似的,眨眼便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避尘珠就在这潭底。”韩胄说。
“这卷轴里是一张巨神咒,封印着上古巨神之力,只要把卷轴的结果施放在你身上,你的尽力一击将堪比天神,小小的噬法玉灵不在话下。”
语毕,大袖一卷,五小我,三道流光,径回本岛。
“聂兄弟这就有所不知了,这噬法玉灵并非全无缺点,不能强取,天然另有妙策。”韩胄说着,取出一只做工精美的红木宝盒。
“他是何人?”
“大胆!”一人斥道,“竟敢在我儒门圣地擅用道家方术,尔等可知罪?”
韩胄费了一番工夫,拿到这枚避尘珠,竟然是要送给邓巩。送便送了,为甚么不亲手交给邓巩?他到底在搞甚么花样!
与此同时,聂猛只觉四肢百骸中生出一股巨力,这股力量澎湃彭湃,在他体内鼓荡冲撞,孔殷地想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既是如许,我仿佛也帮不上甚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