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胄对劲地一笑,大手一挥,六七个酒坛平空呈现在石桌上。“这酒是我返来前,特地绕道杜康国买的,岂有只买一坛之理?聂兄弟放心,管够。”
聂猛早就按耐不住,立即端起碗,蚕食普通,一大碗酒一饮而尽。
看到这鼎,聂猛莫名起了似曾了解之感。再一想,这青铜鼎与知名老者身背的古剑很有类似之处,二者同为青铜所制,外型一样刚正,大要也都刻有笔墨。
邓巩看看两人,勉为其难地端起碗放到嘴边,又放回桌上,如是再三,终究无法地摇点头,皱着眉,浅浅抿了一口,脸腾地红了,放下碗连声咳嗽起来。
“我在地宫里,也像这般试了一下,成果不谨慎打碎了中间一尊丹炉,把无量天的羽士心疼得要死,嘿嘿。”
他把酒往石桌上一放,坐下道:
聂猛大骇。
韩胄看到聂猛闷闷的模样,一副了然的神采,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聂小弟,看你仿佛是个练武之人?”
邓巩连连点头。
想到这里,他顿时留上了心。
邓巩看着两人一碗一碗地对饮,悄悄踮起脚尖,捧着古本归藏,一声不吭地退回到屋里去了。很快,屋里就亮起一盏油灯,他的影子在墙上跃动。
邓巩挟着归藏经便往外走,被韩胄拉住,对他说道:“你急甚么!文主特地交代过,让你明天一早上万卷楼,帮手他清算这些古籍。下个月就是曝书大典,恰好又赶上这批宝贝现世,今后这些天有你忙的。”
“我都说了难以估计,你要让我说,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归正你只对书感兴趣,此次发掘到的学门珍本,除了这一部多出来的归藏经,剩下的我都已悉数交到万卷楼,你去看就是。”
“你的疑问,我没法答复,因为我也不晓得。”邓巩作无法状,朝聂猛的方向努一努嘴,苦笑道:“恩师眼下留给我的一道困难,我还没完整破解呢,哪有工夫想那些不相干的。”
“除了三大宗门,另有那些门派去了?”邓巩随口问道。
“好兄弟!”韩胄大赞。
“我现在就去。”
“鸡肋。”邓巩在一旁点头道。
“是。”聂猛说。
聂猛大为诧异。
来人是一个漂亮的青年,年约二十高低,与邓巩相仿,眉飞入鬓,英挺不凡,背后负着一柄长剑,手里拎着一坛酒。
聂猛在旁看着,的确想狠狠给邓巩两巴掌,让他沉着一点。
“承你看得起,叫我一声大哥,我得送你个见面礼。”说着,不等聂猛有何表示,只听一阵啦哩哗啦的声响,韩胄取出两件物事摆在聂猛面前。
酒香而冽,甫一下肚,便觉心中似有火烧,烧出万丈豪情,连日来的愁闷表情一扫而空,聂猛大笑数声,连呼痛快。
“可惜、可惜……”邓巩连连点头。
邓巩大为宽裕,又咳了几声,趁机转开话题道:“你此番到李梁国,可有收成?”
“这也是我在潜岳地宫里发明的,应当是宫廷卫士利用的设备,算是一种低阶法器,只要用法力驱动,便能够将利用者的进犯力或防备力大幅加强,或者施放几个低阶神通。”
邓巩闻言,便又回转来。
“管他呢,我好不轻易从地底下钻出来,可没表情操心那些牛鼻子的事。再说,有无量天庇护,没人敢向他们伸手。”韩胄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来,聂兄弟,我们持续喝,今晚不醉不归!”
“只要李梁国的紫庭宫。潜岳地宫是他们发明的,三大宗门也是他们请的,天然要分一杯羹。此次在地宫里发明的东西太多,此中有好些三大宗门底子看不上眼,全便宜他们了。依我看,不出百年,紫庭宫将从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跃居二流职位,可算得上一步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