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猛传闻过天龙寺这个名字,传闻在西边,间隔本县稀有百里之遥。传说天龙寺里的高僧有大聪明、大神通,县城每年都有信众前去朝拜,散尽家财拜入庙门的也不乏其人。
这少年骨骼广大,体格细弱,并且起码有十六岁,身材前提皆已定型,如果练练平常的拳脚工夫,倒不失为一把妙手,可如果修行,底子是下下之资,毫不敷取。玄机子为了奉迎他,竟然厚着脸皮说他资质不错,的确无耻之尤!
老衲人属于后者,嘴上说得好听,脚下却让出场子,好让两人血拼一番,本身坐收渔翁之利。这类手腕,一贯豪强惯了的聂猛并不屑于去干,但不代表他不明白此中的伎俩。
玄机子道:“年青人不知天高地厚,你可考虑清楚――”
老衲人还未及接话,静虚已经抢着说道:“既是其间的仆人,刚才的景象想必你都看在眼里,你来讲说,躺在莲花上的这名少女,到底是仙还是佛?”
眼看两人间的敌意敏捷升温,争斗一触即发,场中俄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胧月庵,聂猛没有传闻过,但这女尼敢跟天龙寺的高僧争辩,想来胧月庵也绝非普通的尼姑庵。
“黄口小儿,胆敢妄言!”静虚痛斥道。
从小到大,他打过的架多如牛毛,劝架的人分两种:一种是至心劝架,上前脱手禁止,或者干脆插到中间;另一种是虚应故事,只在嘴上呼喊,脚下不动,乃至退到一边。
“既是天佛,便无色相,静虚师太固执于男女之分,我看这佛法上还大有精进的余地。再说,天龙寺也有女众道场,师太莫要胡搅蛮缠――”
“玄机子!”静虚气得咬紧牙根。
“师太的意义,是要手上见个凹凸?”玄机子嘲笑一声,问。
“停。”
“久闻静虚师太的金刚宝珠能够呼唤佛界护法金刚临凡,贫道一向无缘得见,明天恰逢机遇,倒要好都雅看。”玄机子也不逞强,拂尘轻扫,胸前呈现一面铜镜,铜镜上的天赋八卦、阴阳双鱼各自以分歧速率缓缓转动,构造看上去非常精美。
静虚与玄机子两人,不但没有收起各自的宝贝,反而均将宝贝移到了面向那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