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这只是一部分来由。我听爷爷说过,庆叔干不了公职的真正启事,是政审分歧格。
“张庆,一大早你就杀气腾腾的?唉……”
薛蛤蟆也没坦白,把“问阴”的成果一五一十交代了。
爷爷干咳几声,降落地说“晓得了”,加上张庆骂骂咧咧的,薛蛤蟆不敢多逗留。
我有些猎奇,抬头问张庆:“庆叔,你咋晓得薛蛤蟆……薛瞎子身上藏着一截脚指头?”
薛蛤蟆“哎呦”一声,身材当即矮了半截,仿佛肩膀被此人捏碎了。
“脚指头?”张庆挠了挠梁上的络腮胡子,“哦,那东西……我就瞥见一条白线,连在他手内心,觉得他偷了甚么东西。”
不过杀猪、宰羊、勒狗、屠牛等对待“四条腿”的畜类,还是都等“中午三刻”以后再脱手。
他那点道行,当然问不着地盘爷。鄙人面寻了好久,碰到了几个赶去投胎的小鬼,这才探听到一点动静。
只要比及阴太岁固结成人形,猫灵吃了以后还是能够飞升成仙。
香是现成的,可我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好不轻易点着了,插上去就倒,连续几次都没敬成!
乡村里有很多忌讳,就比如说杀猪这行当,也讲究一套法度,不是看上了阿谁肥直接就捅了。
最后,薛蛤蟆摇了点头说:“四哥啊,万物皆有灵性,这句话固然不假。”
“四叔、二哥,跟我说说咋回事?”
阳光一晖映,“滋滋”地冒出一阵白烟,眨眼工夫就化成了一滩水。
猫活着的时候拉完屎都要挡住,死了今后必须吊在树上。这猫婆子本来就有灵性,死了被臭泥覆盖、焉能不恼?
张庆“嘿嘿”一笑,抬起脚踹了一下薛蛤蟆的屁股,他连滚带爬的出了王家祠堂。
我管他叫“庆叔”,两家并没有甚么亲戚干系。只是因为他跟我爹是战友,又是邻村,常日里来往多一些。
“天娃子身上的阴气也不轻啊!”
“老薛头,跟我把话说明白!”
那人说着,从身后裤腰带上抽出一把杀猪刀。用刀背在薛蛤蟆脖颈上蹭了两下,薛蛤蟆收回一声杀猪似的嚎叫。
像是发霉的馍馍,也顺手扔到了香灰里。很快,如同一团蛆一样爬动着。
当天早晨的猪不能喂食,要为新奇菜叶子和净水。免得杀了以后一肚子都是秽物,投胎也受停滞。
“问阴”就跟“通灵”一个意义,要灵魂出窍去找阳间以外的东西问事儿。
“薛瞎子,你胆量不小,不怕王家祖宗找你费事?”
九几年的时候,这些官方忌讳大多都不遵循了。
“我错了,饶命啊!”说着,他手一松,掉下一截子白乎乎的玩意儿。
爷爷对庆叔就跟亲儿子差未几,独一不喜好的,就是他身上戾气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