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们的眉眼很类似,特别是眼睛。
他直接坐着肩舆,上了城南大街。
拿了请柬,却不露面,这就是失礼了。
六福看了直点头,在茶馆号召伴计给乔家安递了纸条,便不动声色地分开了。
不过,念儿太瘦了,眼睛显得更大更圆。
乔家安在赌坊完了将近一个时候,以后又去茶馆喝茶,跟着又看人斗蛐蛐。整整大半天的风景,他几近一件像样的事情也没做。
“比及那天,你好好打扮打扮,我恰好让阿谁崔云起看看,我黄繁华的媳妇有多都雅。”
黄繁华眼睛一瞪:“不认不成,丢弃骨肉,这但是连牲口都不如的事。”
他方才没重视,现在一看,上面的那一桌,三小我都在看着他呢。
想想白日,乔家安那副毛毛躁躁的镇静模样,一看就是吓到了。
六福应了声是,便回身蹬蹬几步上到二楼,对着那神采不定的乔家安,拱拱手道:“这位老爷,我家夫人请您下去说话。”
这乔家安一身锦衣华服,大摇大摆地走出陆家大门。
韩玉娘见他笑了,便知他同意了。
韩玉娘一手支颐,感喟道:“这世上怎能都是尽如人意之事。那乔家安现在成了官家的半子快婿,养尊处优,身份贵重。而念儿……我看,那乔家安不会认她们母女了。”
他赶紧往中间的摊位前面避了一下,免得节外生枝。
黄繁华身边的六福机警又有主张,他办事一贯效力很快。那陆大人家的半子,到底是甚么来头。
“或许不是不认,只是不知请罢了。”
谁知,转头看去,只见方才还大摇大摆的乔家安,不知为何急红了一张脸,手忙脚乱,慌里镇静地坐上候在门外的肩舆。
六福见缝插针说了一句。
说来也巧,那乔家安一向坐在二楼发楞,看也不看楼下大堂一眼。
黄繁华越想越气,决定要给念儿那孩子讨个说法。
他的老婆容得下她吗?陆家容得下她吗?另有她在花船苦熬日子的娘亲?
六福站在一旁,小声道:“少奶奶,您细心瞧瞧,他和念儿长很多像啊。”
因着事情有了端倪,他也不再瞒着韩玉娘了。
黄繁华还真是出去探听了一圈,不过这官家的是是非非,十件内里有九件都是假的。不过,他们的确是探听到了,那翰林院陆大人的半子的确叫做乔家安。
韩玉娘很清楚黄繁华的脾气,他的少爷脾气容不下崔云起的玩弄,而作为黄家大少,为了黄家,他反而能挺身而出。
乔家安现在的身份,如果多了一个女儿,那必然是□□烦。
黄繁华见她皱眉,只道:“你别担忧,这不是我们应当担忧的事。”
崔云起曾经帮过她很大的忙,不得不说,他是个好人。但一样地,好人也有坏脾气。之前,她亲眼瞥见崔云起设想过黄繁华。崔云起虽不是好人,但崔家对黄家,的确心存怨怼。
韩玉娘摇点头:“不晓得,如果真的是他。那事情就难办了。”
一番探听下来,黄繁华只感觉这小我应当就是念儿的亲爹。
韩玉娘听得心头一沉。“这世上真有这么偶合的事?”
崔家想要出风头,不必然非要踩着黄家。
韩玉娘闻言微微点头。
亲生骨肉,当然首要。可乔家安如是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为何不给念儿母女只言片语,哪怕报个安然也好。
“他既然还记得她们母女,如何如此狠心?连个消息都不给,还得她们巴巴地来找他来!”
这一次,他既不赌也不斗蛐蛐,只是去到前次收到纸条的茶馆,一坐就是大半天。
“我不要他的面子,只是感觉我们没甚么理亏的处所。崔家的宴席,请的人多数都是福安镇上的老朋友了。他们是崔家的人脉,也是黄家的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