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蝶一愣,“噗通”一声又跪了下来,极力禁止着唇舌的颤抖,当真道:“主……主子,半……半蝶已非处子之身。”
太勋所说句句失实,璃骇真正的模样乍看若太勋那般虚无惑人,却又在美字上更胜,他对她这般温润地笑着,嘴角扬起的弧度比落雪山顶盛开的鸩花还要妖娆,一时候仿佛房内的氛围都开端变得淡薄,天旋,地转。
月莲错愕地看了她一会儿才兴趣盎然地问道:“如果我当真好女色呢?”
连玥一时无话可说。
“奴,奴叫,叫,半蝶。”半蝶不知是冷还是怕,满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月莲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再开口。
很多年后月莲才明白,当初姐姐那般豪阔地为她买那柄她曾梦寐以求的好剑,用的底子不是连玥的钱。
“本来连将军的女人,能够任人轻浮。将士们玩弄完了再要归去,将军不感觉脏么?”月莲脸上仿佛蒙了一层冰,语气寒意入骨,眼神比方才还要阴冷几分。
月莲脊背一阵冷飕飕地,她沉着脸拉了拉腰间的束带:“今后再说,你先去偏殿歇息吧。”
“十八。”
一声低低轻柔、似幻似真的轻唤在空寂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耳。
“你一个女人,要她何用?你可知她最善于的是甚么?”连玥气急废弛地嚷道。
“得了得了,我又不是那些虎帐里的男人,不喜好听这些。”月莲烦躁地打断了她恭维阿谀的话,却见半蝶软弱无骨地起家,一手撩上她的腰。
半蝶吃惊地抬眼看她,又敏捷地低下了头。
半蝶扑了个空,委曲地转头:“将军不是说,要同半蝶修习房中之术么?”
“好说好说。”月莲柔声笑着,食指一下又一下小扣着剑柄。
半蝶听闻风声,也顾不得礼节,回身跑进了内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