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头道人一听,俄然停下来,斜着眼细心打量着彭铁三,彭铁三看似病病恹恹,实则内力深厚,虽说已被蛇毒入身,却涓滴看不出中毒的迹象来,看来想拼体力,拖垮彭铁三是不太轻易,既是如此,直接开杀招。想到这儿,鬼头道人身形一缩,双手持刀,双腿呈八字状前后开合,脚尖笔挺绷紧,体式非常奇特。但是,虽说体式奇特,却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气势。彭铁三一瞧,立马看出了内里的门道,这是鬼头道人的独门绝学“八字夺命斩”起刀体式,此招一出,迅猛非常,能在刹时斩出二十四记刀影,平常刀客在此招一出以后,根基都是败下阵来。
彭铁三想到这儿,刹时也换了姿式,全部身材微微后倾,金刀直立与手臂齐平,呼吸立马变得均匀起来,眼神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石像。
“不然呢?你还真当我二奶奶是陪你来喝花酒吗?”二女人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若不是两人正在存亡对峙,旁人看了还觉得是朋友之间在叙话家常呢。
“三爷老谋深算,这些年茶屋子,你见过三爷失手?此次大爷亲身安排下来,我看我们是稳操胜券,你还担忧个锤子。”大胖心宽体胖,甚么事都不在乎,也不肯意去多想,只晓得三爷如何说他们就如何做。
“哼,你当我姚家开善堂的吗?拿了钱还想不办事。只能送你去阳间享用了。”二女人看着鬼头道人的尸身说道。
话音刚落,几道黑影从窗户鱼贯而入,定睛一看,本来是彭铁三的“筷子”出去了。
“哼,彭铁三,你不要对劲,下一个枪下之鬼就是你。”二女人被彭铁三逗得怒了。大手一挥,二楼的枪口纷繁对准了彭铁三。
倡寮内,鬼头道人守势愈加激烈,彭铁三连连后退,但是多年的江湖拼杀所堆集下来的经历,还是让他应对不足。鬼头道人看似占了上风,实际上倒是还未近得了彭铁三的身,而彭铁三看似节节败退,一把金刀倒是虎虎生风,舞得来密不通风,时不时攻上几招,招招倒是直奔鬼头道人的关键,一番打斗下来,彭铁三若无其事,反而鬼头道人虚喘连连,满头大汗。
“哎,”小飞长长的感喟了一声。
“哈哈,二奶奶妙手腕,”彭铁三鼓掌大笑到:“做得滴水不漏,佩服。”
“好,好,好。”彭铁三抓起桌上的茶碗,“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本日我倒要看看,除了阎王爷,谁能杀得了我彭三爷?”
鬼头道人体内气血翻涌,但大要上却硬装出一副安静的模样。他晓得彭铁三前次必定是旧疾发作,才与他打个平局,本日看彭铁三的状况出奇的好,本身完整不是他的敌手,只能见好就收了,姚家的钱不好拿啊,此次青家垛子九鬼归位,摆了然是要硬憾姚家这棵大树,本身这个保镳不好当啊。
“我倒不是担忧,只是方才听到内里挺闹热,看来多数已经打起来了,三爷金刀无敌,我倒是不担忧,最怕姚家埋伏了枪手,打冷枪,”小飞面有忧色,“你又不是不晓得火枪的能力,前次在四王山,千年的白毛老僵尸都能被一枪打得稀烂,何况是人,你明白不明白我的意义?”
“大胖,三爷能行吗?这姚家的倡寮,必定不简朴,哪儿能说砸就砸啊,三爷这事儿惹的不小哦!”小飞小声嘀咕着,话音方才气传入大胖的耳朵里。
“哈哈哈哈哈,我要你给面子?”彭铁三满饮一口芋头蛇酒,大喝道:“呸!你也不屙泡尿照照你本身?我彭三爷纵横川东二十年,何曾给过那个面子,老子讲究的就是独来独往,肆意萧洒,你个狗普通的东西也配?不平就在来打过,老子十招以内不宰了你,就算我输。来啊?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