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的打手们把那群仆妇揍得哭爹喊娘,牙都打落几颗才停手。管家带着护院一过来,他们又跟护院对上了。
姜言归听闻姐姐棺木回京,紧紧抿着发白的唇,两手死死拽着身下的床单,他的手纤细苗条,骨节清楚,因为这些日子卧病在床,手臂肤色白得近乎透明,模糊能看到皮下的青筋和血管。
走过一道垂花门,忽见一女子娉婷走来,身上的衣衫虽是丫环的服饰,可儿家手上戴的是金丝攒镂花的镯子,耳坠子是饱满莹亮的上品东珠,发髻上斜插着好几根实金的珠花簪。
楚家的仆妇扯着嗓门痛骂, 声音飘出几条街去, 姜家大门前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个个都对着姜家指指导点。
她忙带着人往院子内里去,发明姜夫人地点的房间房门也上了锁时,气得眼都红了:“姑奶奶,你这遭的都是甚么罪……”
姜府的管家这时候也带着一波护院敢过来,见她们已经把姜夫人带了出来,喝道:“你们不能带夫人离府!”
“本来是个贱婢啊,不晓得是还觉得这是贵府的女仆人呢!”楚家仆妇一通冷嘲热讽,管家脸上都有几分挂不住了。
院子里统统下人都跟聋子哑巴一样,不管姜言归问话还是发怒,他们都不会理睬。
姜夫人身上有一股馊味,明显是长时候没有梳洗过。
楚家仆妇见了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让随行的打手放倒两个护院,又踹开了院门。
楚家仆妇冷冷一笑:“哟,姜尚书这是何时抬了个妾?怎的咱楚家是半点风声没听到?”
姜夫人宣泄一通,也分清了轻重缓急,冲着管家啐了一口,带着杨婆子一行人往儿子姜言归的院子里去。
管家喝道:“你们楚家人别过分霸道,这但是在姜府!”
姜尚书进宫去了, 不在府上。
杨婆子听得心头火起,痛骂:“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幸亏当年他宦途不顺,还是三爷一手汲引的他!”
也是在隐晦地奉告楚家仆妇,抬了嫣红做妾,只是迟早的事情。
管家本是姜夫人一手汲引发来的,现在却成了姜尚书的亲信。他不敢对姜夫人脱手,只能一个劲儿地躲,脸上被挠了破皮了好几处,姜夫人身上那股味又刺鼻得狠,熏得他作呕。
被关在房间里的姜夫人约莫是听到了杨婆子的声音,从速用力打门,哭喊着:“杨妈妈,是杨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