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边的孩童们直接鼓掌大笑起来。
姜言意就这么被无情赶出了柜台。
官差头子额角盗汗涔涔, 他卖力都护府大街这一块的治安,天然也晓得各家铺子身后站着哪些权贵, 常日里当差也从没出错误处。
官差头陌恐怕她再说出甚么没脑筋的话来,从速堵了她的嘴,让人把她架走。
封朔满脸冷酷,只矜贵点了一下头。
他一手负在身后, 一手托着一只精美鸟笼, 鸟笼里的绿毛鹦鹉收拢了翅膀, 挺着胸脯, 神情仿佛也非常倨傲。
他现在当真是骑虎难下。
他虽没有看官差头子是如何录供词的,摆出这副姿势仿佛也不太体贴,但官差头子问话时还是头皮发麻,仿佛脖子上悬着一把大刀,稍有不慎就会落下来。
胡百万挨板子一事官差头子是晓得的,他本来觉得只是这位王爷想整治西州府衙了,恰好胡百万常日里又是个浑人,便拿了胡百万开刀。
邢尧见封朔眉宇间的不悦更重了些,从速喝道:“磨蹭甚么?人家这掌柜的还要开店呢!”
终究她硬着头皮走到封朔跟前,笑得脸都快僵了,才挤出一句客气话:“本日之事,多谢王爷。”
她看看封朔,又看看赵头儿,赵头儿坐在柜台前面,朝她做了一个上前的手势,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义。
何况此番姜言意惹上的是谢知州的亲侄女,全部西州府都在谢知州统领范围以内,官差头子天然也就识时务的站到了胡少夫人这边。
她正欲开口,封朔却先一步道:“挑衅惹事,歹意砸好人家店里的东西,还能理直气壮拜别,尔等把大宣律法当甚么了?”
封朔扫了她一眼,大马金刀坐下,左臂有些闲散地靠着椅子扶手,时不时扔给笼子里的鹦鹉一粒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