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痣门客本想再说些刺耳话,但姜言意目光已经全然冷了下来,门口处杨岫邴绍都抱臂站着,臂膀上的腱子肉隔着冬衣形状也非常较着,看他的眼神格外不善,他没敢再持续找茬儿。
“就是,听这评书又充公你钱,说话怎那般暴虐?积点口德吧!”
若不是他嗓音哑了,她还真信了他的大话。
姜言意:“……”
酒楼管事应是,想起丁先生因为之前丢了脸,不肯再跟他们酒楼合作了,又问了句:“店主,那我们楼里的平话先生,再请的话,请谁?”
平话先生都要脸面,也不会好直接来姜言意店里听, 根基上都是酒楼的小厮去听了, 归去转述,平话先生本身把故事清算一番后再讲。
杨岫道:“他们气病了姜记的平话先生,人家那边不讲下一回合,你听个屁!要怨就怨气病了姜记平话先生的人去。”
这招儿一出,来福酒楼的小厮也不蹲店门口吹冷风听评书了,拿着酒楼店主给的钱堂而皇之进店边吃锅子边听。
“保不准是被人给气病了的,昨儿就有人在那边肇事,口口声声说人家店里的平话先生说得不如丁先生好,你当时是没在现场,那人说得话,一句赛一句的刺耳,吃了锅子还想不给钱!跟个恶棍没甚两样!”
这天下午老秀才固然把后半场评书说完了,但状况较着不太好。
封朔将手中的书卷翻了一页:“你能如许想也不错,我活着的时候,自是不会让人伤你分毫。但如有一日我死了,我但愿你有自保的才气,能好好活下去。”
这挖苦的话,让店内的门客都噗嗤笑出声来。
站在门口的杨岫和邴绍对视一眼,邴绍心领神会,尾随那黑痣门客出去了。
黑痣门客剔了剔牙,傲慢道:“哪有旁人喜好我就跟着喜好的事理?我就是觉着他平话的本领不到家,今儿你要么把这平话的给我轰走,要么我就不给钱了!”
徐掌柜在做买卖上很有所成,他胞弟倒是个不成器的,成日只晓得往赌坊窑子里钻。
来福酒楼算是循分了,可别的馆子没阿谁眼力劲儿的,还在学之前来福酒楼请人转述姜言意店里的评书。
姜言意本觉得如许就能让来福酒楼那边晚几天再听到最新故事,岂料第二天来福酒楼还是复述了本日老秀才说的书。
闻声而来的徐掌柜见他用扇子挡着脸快步拜别,从速追上去:“丁先生,您这是去哪儿?”
现在姜言意的锅子店跟来福古玩羹擂台打得炽热,凡是有点风吹草动都有很多人围旁观热烈。
他说的是辞藻,平话人说的故事都大同小异,取胜便在辞藻和情感变更上。
酒楼管事答道:“礼不肯收,我去了他家两次,也不肯见人。”
杨岫瞥那人一眼:“你倒是说说,你还在那边听过《红楼梦》?怎的有的人脸皮厚比城墙呢?用了别人的故事,转头还骂人家说得不好,当真是端起碗用饭,放下碗骂娘!”
台上的丁先生更加难了些,辩论道:“丁某所述,皆是丁某本身所构思的。”
不疼,但那一刹时浑身如遭电击,姜言意错愣转头看他。
姜言意便笑着对那找茬儿的黑痣门客道:“您瞧,店里其别人都喜好这位老先生说的评书呢。”
封朔放动手中书卷,好笑道:“是谁说本身的字丑,想找我借字帖练字的?你这才写了几页?”
黑痣门客被打得哭爹喊娘,“豪杰饶命!豪杰饶命!”
徐掌柜瞪他一眼:“还嫌不敷丢人?你觉得人家店里那篇古玩羹赋真是在夸人?这是王府那位在敲山震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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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这就成心机了,这边不是说,是姜记那边蛮不讲理打了门客么?本来那门客是徐掌柜的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