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着账目“啪”的一声合上,喝道:“酒楼这边再这么下去不是个别例,前天卢员外都说酒楼的席面水准大不如畴前了。姚厨子那边如何样了?”
姜言意正在后厨做干锅,听杨岫说店里有人找茬儿,解下围裙就出去了。
门客道:“传闻有门客昨日来你店里点了锅子,觉着分歧胃口,结完账归去的路上,就被人打了,满口的牙落了个洁净。”
姜言意辩驳道:“我才没说我的字丑,是欠都雅!欠都雅跟丑能一样吗?”
转头封朔传闻此事时,看着趴在案头练字帖的姜言意,眼中有些莫名的情感:“碰到了如许的事,为何分歧我说。”
酒楼管事应是,想起丁先生因为之前丢了脸,不肯再跟他们酒楼合作了,又问了句:“店主,那我们楼里的平话先生,再请的话,请谁?”
她给了老秀才一个安抚的眼神,转头问店内其他门客,“诸位也是这般感觉的吗?”
老秀才被迫打断,神采有些讪讪的。
正忙活的杨岫邴绍二人听到她这话不免心虚。
也是这时,姜言意才晓得,封朔的书法竟然在全部大宣朝很受追捧,乃至有豪商掷令媛要买封朔作的那篇赋,姜言意肉疼了好久,还是没舍得卖。
姜言意本觉得如许就能让来福酒楼那边晚几天再听到最新故事,岂料第二天来福酒楼还是复述了本日老秀才说的书。
丁先平生话多年,攒下的听众很多。这些日子老秀才名声大噪,一些功德之辈不免拿老秀才跟丁先生做比较,有的说老秀才讲得细致动听些,有的说丁先平生话浅白处见深意,把本来的故事润色后更合适实际,略胜一筹。
现在姜言意的锅子店跟来福古玩羹擂台打得炽热,凡是有点风吹草动都有很多人围旁观热烈。
丁先生冲着徐掌柜作了个揖道:“掌柜的,您另请高超吧。”
她起家就要走,却被封朔长臂一伸就轻松困在了他胸膛和桌案间,并不是拥抱的姿式,他仿佛只是为了教她练字,拿起羊毫递给她,嗓音里带了几分无法的笑意:“你啊……”
比及用晚膳的时候,老秀才乃至饭都没吃两口,苦衷重重的模样。
“你们雇些人,也去来福古玩羹闹,务必把来福酒楼干的这些恶苦衷闹到人尽皆知!”